隻見台上,紅衣男子自恃剛才的連續起落,虛實結合,已經把黑衣男子徹底迷惑了。
所以當空踏來那一腳,使足了全身力氣。
但就在他將要踏中的一刹那,黑衣男子借著剛才向前踢去的力道,右腳向前一步,“咚”得重踏在台子上,跟著身子略向前傾,顯然是把全身力道都集中在右腳之上。
調整之後,黑衣男子如同被人絆倒一般,腦袋猛得撞向了地板,但右腳保持不動。
這樣一來,他的左腳順勢,從身後擺甩而出,使了一招近似“蠍子擺尾”的招式。
黑衣男子自下而上,如同火箭般升起的左腳,帶著呼呼的風聲,在半空中撞到了正在下落踩踏的紅衣男子。
“咚!”
紅衣男子覺得自己踏出去的那條腿,仿佛被人砸斷了一般,巨疼無比!
跟著,一股難以抵擋的巨力,推著他便從半空中斜飛出去,撞到舞台後麵的幕布上。
那一整塊極為堅韌的防雨布,“嚓”得一聲就被撞出個大洞,紅衣男子徑直穿透而出,摔到了後麵的人群中。
黑衣男子左腳踢中對方後,並未收力,繼續向上踢去,左腳在上、右腳在下,身子成了一條直線。
這時,黑衣男子才右腳輕點,整個人跳了起來,在半空中瀟灑的劃出一個半圓,穩穩的落在了台上。
“好!”
台下沉默的遊客,直到此時,才齊聲爆發出一聲喝彩,掌聲雷動!
又過了一會,有人把先前被踢飛的紅衣男子,架到了台上。
隻見他捂著心口,右腿有些變形,麵色慘白,十分羞愧的衝黑衣男子拱了拱手:
“北鬥閣,輸了!”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上前摻住對方:
“馬師父不必如此,大家切磋而已,以武會友,不論成敗!”
話雖如此,那位馬師父技不如人,踢館不成,自知顏麵盡失,又悻悻的陪笑幾聲後,被人攙下台,不再露麵。
黑衣男子衝著人群一抱拳,朗聲道:
“今天承蒙各位厚愛,我八方拳時隔二十年再回廟會。此次前來獻醜,不為收徒賣派。”
“在下不才,今年中旬將參加華夏武道大會,蘇省的遴選比武。”
“望各位屆時仍能支持我們八方拳,為咱們蘇省從武道大會上,奪回一個名次。”
台下又是一陣喝彩。
徐清卻又和楊胖子,悄聲而笑:
“這人是有點本事,可是如果單憑剛才那幾下子,就想在武道大會上拿回名次,太想當然了。”
“武道大會上,一招一式皆是殺招,豈能容他如此戲弄對方?”
“哎,沒意思,走吧。我記得剛才路過那個咖啡店裏,有一幫美女。我去瞅兩眼。”
兩人正要轉身離開,忽然人群裏有人喊道:
“咦,徐清?你怎麼也來了?”
徐清回頭一瞧,樂了:
“孔大美女,又見麵了啊。”
孔靜宜穿著一身淺粉色的休閑服,高佻的身影,在人群中相當紮眼。
當然,以她的姿色,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孔靜宜忙擠過人群,湊到徐清身邊,極其自然的就拉起了他的手:
“我早就想給你打電話,希望能請你一起來呢。可是又擔心你過年事情多,不敢打擾你。”
一股溫潤的觸感,從徐清的手上傳來。
雖然是冬天,孔靜宜在口袋裏暖了半天的小手,卻溫暖如春。那滑膩的觸感,當真讓人不舍得撒手。
徐清感受著手上的溫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