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老德怒氣衝衝的從楚天歌後麵走出來,一步步逼近竊賊,指著他的鼻子質問。“說,你跟我老婆什麼關係?”
一聽老德這口氣,楚天歌氣的直翻白眼。
老家夥,這問題就算要問,也不是現在吧?
等竊賊繳械投降之後再說不行嗎?
“我跟你老婆有什麼關係,神經病。”竊賊都傻眼了,同時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當下,他眼珠子一轉,立馬整粗了脖子,大喊道“我就算跟她有關係又怎麼了?你這沒用的老東西,一把鑰匙都能丟到我手上,也真是廢。”
“廢你媽個比!老子今天非嫩死你不可。”
老德被這般刺激,心裏憤恨交加,當下也不管不顧的衝上去要跟竊賊玩命。
“老德,住手。”楚天歌大喊
可是人已經跟竊賊撲到一起了,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沒想到一向不發脾氣的老德會這麼衝動。
“老東西,你還真以為我是泥捏的?”竊賊麵露猙獰,甩手一刀割破了老德伸過去的手掌,緊接著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啊”
老德痛叫一聲,想要捧著快要骨折的鼻子後退,奈何身體太過肥碩,這個動作被生生阻止了。
麵對一個五十歲的肥碩老漢,竊賊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直接把他踹的跪在了地上。
順勢,他的水果刀也架在了老德的脖子上。
“我艸!”
楚天歌現在是真想爆粗口,但老德已經被打的滿嘴開花,手掌還受傷了,噴他相也是無濟於事。
“喂,既然是家賊,你就報上名來吧。”楚天歌冷靜的思考了一下局勢,開口道“這件事仍有回轉的餘地,我不是民警,對民事糾紛沒興趣,所以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還是和平解決的比較好。”
“和平解決?你在騙我嘛!”竊賊麵色陰晴不定,架在老德脖子上的刀子越來越近了。
不過,為了這一絲逃出生天的可能,他還是咬牙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我叫李貴,本地人。來老德家地下室也是出於偶然,這鑰匙是我撿來的,就算現在傷人,也是被他逼的。”
一聽這話,楚天歌忍不住有些好笑。
好嘛,幾句話一說,全都賴幹淨了。
李貴的陳述漏洞百出,老德這名字從他嘴裏說出來,輕車熟路,顯然他也是耳濡目染,從某人嘴裏聽過很多次了。
所以,楚天歌斷定,這個李貴,很可能是有預謀的作案。
其次,老德的鑰匙不可能突然遺失,像他這種守財奴,錢遠比命來的重要。
這次,楚天歌就更加確定,這起案件不是偶然了。
最後,從老德報警到現在也就四十分鍾,除去路上的二十分鍾,跟與支開村民們所用的五六分鍾,那麼剩下的十五分鍾左右,就是李貴的作案時間了。
普通盜賊,來了有錢人家,第一目標應該是鞋櫃,其次才是臥室,枕頭下,床單下,梳妝台,最後一無所獲了才會選擇牆體,書房,倉庫,地下室。
而李貴則不同,他居然敢選擇老德在家的時間段作案,顯然太不正常了。
據楚天歌分析,李貴還有同黨。
而且,這個同黨與他的關係密切,與老德的關係也同樣密切。
鑒定完畢之後,楚天歌將警棍托在手上,故作姿態,看著二人表演,不說話。
“放屁,放你……娘的臭屁。”老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著疼痛大罵特罵。
“李貴,你敢說你跟我老婆沒關係?這鑰匙我就隻配了三把,一把在我手上,一把……在……在保險箱裏,最後在她手裏的那把鑰匙,怎麼會在你手上?”
“你血口噴人,這鑰匙是我撿來的。叫你誣賴我,叫你誣賴我,勞資打的你閉上臭嘴。”李貴惱羞成怒,對老德拳腳相加,直把老家夥打的鼻青臉腫,支支吾吾的都不敢說話了。
最後,他也隻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楚天歌。
“天歌,快救我啊!”
“救你可以,不過得在你說了實話之後。”楚天歌目光灼灼的看著老德,冷冷一笑。“恐怕,那把閑置的鑰匙早就不在保險櫃裏了吧,老德,你說呢?”
“俗話說得好,家賊難防!縱使你讓某人成為了閑置鑰匙的主人,但你也不會完全信任她,是也不是?”
“所以,才會有了現在這一幕。我說的可都對?”
楚天歌一連三問,徹底戳穿了老德的秘密,同時也教盜賊李貴一陣心慌,以至於架在老家夥脖子上的刀也鬆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