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目前可以整理出來的線索就這麼多,他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這個美女主播美惠良子,對自己並沒有惡意!
至少,暫時還沒有。
見楚天歌深鎖的眉頭終於緩解開來,欽怡這才不滿道:“哼,誰知道你要聽些什麼!比如毛老三被神秘人保釋走了,比如張局已經準備懸梁上吊了,比如你的一幫子兄弟都集體躺在大廳掛點滴呢……”
“等等,你說什麼?”楚天歌突然阻止欽怡繼續往下說。
“你說我的兄弟們都在大廳躺著?你確定?”
不對啊,按理說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就算沒有命案擋在前頭,這一壺也夠自己吃的,難不成這裏麵還有門道?
“當然確定啊!”欽怡白了一眼楚天歌,突然見他又愁眉不展了,她立馬上前,替這個便宜哥哥揉著太陽穴,嬌聲說道:“你為什麼不問問帶走毛老三的神秘人是誰呢?還有張局非要尋死覓活的事兒!”
一想到張局那要死又不敢死的好笑樣兒,欽怡忍不住嘻嘻笑了出來。
抬手彈了下小妮子的額頭,楚天歌沒好氣道:“你啊你,真是火燒眉毛了還不著急,這下案子一拖再拖,其中案情又是一波三折,再加上媒體死抓著不肯放手,我估計,張局也就三天活頭了。”
“咦!”
“哥~”
欽怡突然瞪大著眼睛,雙手抓著楚天歌的麵皮,向外拉扯,說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呀,好神奇哦!上麵的命令下來了,說是三天內破不了案,讓刑警分隊長山野,跟張局自己看著辦。”
聽到這個消息,就連林宛如也微微愣了一下,恰好被楚天歌捕捉到了。
這一絲絲的不自然,也許是裝的也許是真的,但楚天歌相信,一個人的眼神不會騙人,所以他可以斷定。
林宛如應該對此事不知情,而且,同樣證明了一點,她已經被列入嫌疑人名單了。
在沒有擺脫嫌疑之前,她是沒有權利參與辦案的。
“嘶,這下麻煩了。”楚天歌暗暗發愁。
案子一旦牽扯到公家人身上,再簡單的流程也會變得極為複雜。
這是嫌犯的手段嗎?似乎相當高明呢。
找到對手的感覺竟如此美妙,特別是現在,楚天歌已經徹底燃起鬥誌。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想要將每一條可用的線索都串聯起來。
他要知道嫌疑犯的犯罪心理,他渴望觸碰殺人犯的心理陰影。
所以,沒有任何停頓。
他直接拿起床頭的手機,撥通了大寶的電話。
“喂,大寶,把你搜集到的所有資料都帶上來。還有,江山手裏的照片也一並拿來。另外,還有一樣東西你懂的……想辦法帶上筆記本跟u盤,江山要是敢阻攔,你給我再抽暈他丫的。”
江山這人,雖然有強烈的偷窺欲望,還有極其變態的,拍攝別人隱私的癖好。
看似他這個人已經徹底淪為人渣,而且就憑這兩條,他絕對可以被送去精神病院,甚至是判刑。
但這家夥也並非一無是處,隻要他認真起來,絕壁是個可靠的家夥。
不論從做事細心程度上來看,還是有關於兄弟情義,楚天歌對他沒有二話。
就一個字——中!
不一會,在眾女的期待中,大寶終於出現。
哐當
病房的門倒是是開了,但也壞了一半。
看著大寶猴急火燎的模樣,還有他身上的大包小包,楚天歌伸出大拇指,讚道:“大寶,明天見。”
“不,大寶天天見,嘿嘿嘿……”
大寶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憨憨的笑著
倒是惹的眾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也活躍不少。
伸手接過大寶遞過來資料,楚天歌再一次翻到死者篇,感慨道:
“劉騰啊劉騰,你說你一個老頭子,有房有車有老婆有兒子,別人沒有的你都有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非要去一次又一次的賭,一次又一次的放縱?”
“難道他時常感覺寂寞空虛冷?然後散財求基友?嗯,一定是這樣的。”大寶非常機智的插上一句,完了還很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讚同自己的觀點。
他的一連串搞怪行徑,直叫眾女啼笑皆非,這活寶還真逗~
不過他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往往什麼都不缺的人,心裏才是真正的空虛啊。
“嗯,也許有這個可能!但我認為,其中必有隱情。”
說著,楚天歌開始認真翻閱資料,當他看到支出保護費的款項時,眉頭突然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