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城笑了:“我們大概兩天就有一天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多的是,不用那麼客氣,否則就生分了!我們首先是朋友,之後才是師生,你說是嗎?”
依雲輕輕頜首:“既然不客氣,那今天就全聽我安排,好嗎?”冷城很放鬆的向後一仰,笑了。
“喝酒啊?我們都開了車的!”冷城看見侍者上了醒好的紅酒有點驚訝。
“我請了代駕,這是波爾多山穀的陳年紅酒,是過去我存在這裏的,放心!不是說聽我安排嗎?”冷城笑著搖搖頭,有點上當的感覺。
冷城端起酒杯輕輕搖了搖,放在鼻下聞了聞,斜著杯子微微舉起,迎著燈光看了一下,然後放在嘴邊輕輕地呡了一口,然後放下,依雲微笑著看著他。
“不錯,波爾多右岸的美樂與品麗珠的頂級混釀,雄厚圓潤,堅實濃鬱,回味悠長!”冷城道。
依雲驚喜的睜大本來就很大的眼睛:“哎呀,導師,你是品酒的行家呀,這酒算是碰到知己了!”
冷城笑了:“沒那麼誇張,我去那一帶旅行過!左岸的葡萄赤霞珠釀造出來的酒品質剛硬一些,有單寧的生澀感,我去那待了一段時間,每天到各酒莊去品嚐,喝地酩酊大醉,好的葡萄酒入口口感很好,可是喝多了,也會醉酒,而且是深醉,很難受的!”
依雲道:“好羨慕,我住那麼近,也沒去過,媽媽不讓,導師,再有這樣的機會,你帶著我一起去吧!”
冷城端起酒杯,微微向依雲示意,依雲也舉起酒杯,輕輕一碰,兩個杯子傳來“叮嚀”一聲,依雲覺得自己的心瞬間蕩漾了一下,臉上一紅,趕緊低下了頭。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二人聊起冷城下一階段科考的事。說到底,是冷城應朋友之邀請幫忙去解決一個問題:在蜀州省的一個偏遠山區,有一個罕見的矮人村,地方衛生部門多次調查未果,很多人認為是遺傳病,也有人認為是地方病,當地百姓認為是觸怒天神,因果報應。當地政府希望徹底找出成因,七找八找,最後找到冷城生命科學遺傳實驗室,對於這樣挑戰性工作,冷城決定親自前往,日程已經排定,隨行人員是手下兩名即將畢業的研究生。
“我想隨老師前去科考!”依雲看著冷城。
“這是野外科考,地方環境差,攜帶的東西多,還有諸多的未知因素——而且,隨行人員已經定了下來。”冷城明顯是在拒絕。
“老師,你先別忙著拒絕,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聽完再說!”依雲道
“看著這美麗的夜景,聽聽故事也不錯!”冷城笑看著她。
“很久以前,在這個國家的南部地區,有個男人,為了謀生,去了南洋,後來又輾轉去了歐洲,從此安定下來,他從苦力做起,後來做小買賣,在這過程中,他娶妻生子,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時候,他的年齡剛剛四十歲,成了家,也算立了業,家裏也人丁興旺,慢慢演變成一個家族,並且先後做過海上貿易,淘金,鑽石油,後來做銀行業,積累了巨量的財富,這個家族本應前程似錦,不料天將降大禍,這個男人突然離世,此後不久,他未成年的幾個女兒也相繼去世,隻剩下幾個兒子和妻子,他的妻子聽丈夫說過祖上幾代人男不過四十、女不及二十的說法,他們也討論過,認為是那可能是生活過於困苦勞累、身體不好的原因,並沒向疾病方向思考,不料卻應到了自己身上,妻子悲慟不已,小心翼翼,悉心照料幾個兒子,終於盼到了他們成家立業,家中則開始不惜巨資尋找病因,沒有奢望長壽,隻希望像平常人一樣,不料幾個兒子也是先後在四十左右離世,好的是下一輩有兒子繼承家業,可是後來繁衍了幾代,家中再沒生下男人,隻有一個女孩單傳,祖上幾代男人均遭此橫禍,女性均中途夭折,這個女孩從小發誓,要自學醫術,尋找出這個家族的病魔!可是這個女兒也快到了令人恐怖的二十歲,本是花一樣的年齡,卻隨時會有死神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