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城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向著院內的窗戶已經打開,水妹凝脂般的身體慵懶的躺在一邊,頭枕在冷城的胳膊上,冷城細細問房屋內的一切東西。水妹一一耐心的回答:牆壁上漆的不是漆,而是桐油,用山上的桐籽榨的;地上塗的是漆樹上割下的生漆,可以防蟲防腐防潮;屋內的刺繡並不都是刺繡,有的是用彩色棉線編製的、有的是用織機織製的、有的是用不同的布塊拚合和剪裁成的!
二人正在聊天,母親在外麵輕輕敲門,讓起來吃飯。二人相視一笑。這才知道餓了。水妹小心的穿戴好服飾。冷城注意到,一根彩色的長腰帶,一圈圈纏在水妹腰間顯得其纖腰更細更長!異常妖嬈!他又開始打照相的主意,水妹這麼好的身材,不照相真是可惜了!
胡思亂想著,水妹已經收拾停當,她問冷城,頭上的長發是不是剪了?冷城驚訝道:“這麼好看的長發為什麼剪掉?”
“現在出了這個門,我就是你正式的妻子,不再是女孩,是個女人了,我們這的規矩,女人不可以留長發,隻能留短發,還要梳成髻!”
冷城一把攬過她的腰,笑道:“在山上,你給我吃藥後,你就是女人了。”
水妹臉一紅,剜了他一眼:“那時候別人不知道,現在舉行了婚禮,就是了!”
冷城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女孩第一次怎麼沒有見紅?”冷城以為她又會惱火,他覺得她惱火的樣子完全是一種誘人的風情,所以故意逗她,誰知道她並不惱火:“我們這,女孩第一次來月事後,寨子裏會專門為女孩舉行成年儀式,巫師會捅破女孩的隔膜,方便以後結婚,新婚之夜,要是女孩流血是不吉祥的行為,認為這樣不容易懷上孩子!哎,我問你頭發,怎麼說到這上麵來了!”
“我喜歡你的長發,在山外,年輕女人大都留長發的,剪掉了太可惜。”冷城道。
“聽你的,我不管別人的眼光了!”水妹笑靨如花,冷城也樂得嗬嗬大笑。
水妹主動挽住冷城的手臂,出門吃飯。外婆和母親依然等在餐廳,氣氛卻比上午輕鬆了許多。三個女人笑眯眯的看著冷城,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愛之情。冷城明知自己在做戲,可是卻很享受,感覺異常舒服。
晚上,冷城和水妹無事,外婆和母親卻出去了。冷城和水妹就在三樓的走廊轉圈。冷城問了始終縈繞心頭的三道杠的意思。
水妹看了看他,道:“你記住你發的誓言,將來不能把你看到的,聽到的說出去,千萬不要忘了,好嗎?”冷城表情凝重的點頭稱是。
“我們衣服上的各種花紋圖案都是有寓意的,我們從哪裏來,經過哪些事,都記錄在上麵。隻是平常,我們不穿盛裝,因為外出勞動與行走不方便,再者,這些彩色的盛裝一套要繡製十幾年,很珍貴,平時是舍不得穿的,但是,平時的服裝也有圖案,比如你說的三道杠,那不是杠杠,是河流,是江河湖泊。”水妹道。冷城想起中部民族大學周林教授的話,看樣子,周教授還是很有造詣,居然講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