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作出了錯誤的判斷,實際上,在冷城生命科學遺傳實驗室,是我科研陷入低穀的時候,束手束腳,有些事無法實現,遠沒有在威爾遜·卡特生命科學遺傳實驗室的感覺好。實際上,每一個研究成果的出現,都不是某一個人的智慧和能力,而是眾多智慧的結晶,相互碰撞、共同努力的結果,是團隊的結晶,能貫以我的名字,隻是我想得遠一點,或者快一點!”冷城的言語有些落寞。
“你很懷念威爾遜·卡特生命科學遺傳實驗室,為什麼不回去?警方已經給了你清白,你沒有泄密!”
“這件事事出有因,背後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雖然警方證實我沒事,但是我的同仁們並沒有抹去心頭的疑慮,我不想被人認作猶大,我不想回去,我隻想在現在的地方好好做出成績,並最終與威爾遜·卡特生命科學遺傳實驗室並駕齊驅,而不是吃回頭草或者成為後者的附庸!”
“你似乎對現在的實驗室不太滿意?”姬韻問他。
冷城道:“這應該是意識形態或者東西方的文化差異在作怪,我相信假以時日,應該可以改變的,據我了解,在那個國家,目前還沒有一家私營的醫療科研機構,可能是認為安全衛生非常重要,必須一定要被國家掌控吧!”
姬韻若有所思點點頭,看看手表,對冷城說:“現在依雲除了白天輸送三次營養液,晚上沒事,她大小便失禁,使用的是成人尿不濕,不影響休息、睡眠,女仆們應該給依雲洗完了澡,我們去你們的臥室吧,你的行李我安排人已經全部轉移過去了!”
冷城跟在其身後向臥室走去,想著命運真是捉弄人,自己剛剛在十八寨做完新郎,在這裏又做了新郎!而且每次都是情勢所迫,無法推脫!
媧水妹和同伴回到密林中,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著冷城,直到他離開,媧水妹心如刀絞。她心裏非常明白,這一別,也許就是一輩子。外婆隱隱有為自己爭取首領地位的想法,明裏暗裏試探過多次,巫師也已經完全將自己當做接班人,無論哪一種,都會決定,她的未來將在十八寨中度過。冷城當時是被形勢所迫,他的言談舉止中,又會有幾分真實?水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母親和父親的悲劇,內心無比的悲傷。
回去的路上,媧水妹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明知冷城已經離開,可是希望他能從後麵追趕過來,這影響了他們回去的速度。當夜,他們在竹林邊的老人那裏過夜。這裏實際上是山裏人外出和回來歇腳的中轉站。休息的時候,同伴們很自覺的沒有打擾她,讓她在屋外靜坐。寂靜的山林、屋裏射出的昏黃的燈光,讓獨坐的水妹更顯孤單寂寞。
老人坐在門邊,憂心的看著水妹。水妹看出老人一片好意,歉意的笑了笑:“您回去睡吧,我坐一會就好了!”
“平時陪我的隻有這老林子和來來往往的飛禽走獸,你們今天來,我好高興呢,睡也睡不著。”
水妹知道老人的身份,心下是非常敬重的:“您一個人守在這裏這麼多年,實在辛苦得很!”
“辛苦談不上,寨子裏那麼多的人,有幾個人不辛苦?隻要保得我們族人的安全,這一點辛苦談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