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有這麼好的文筆,登都登出來了,還不敢承認?辦公室裏差這樣的筆杆子,過來怎樣?”台長突然轉換話題,把佟天嚇了一跳。他瞪眼看著台長,不知怎麼回答,不知道台長是試探自己還是真有其事。
台長沒有再問,在他離開的時候說:“把兩年來的工作總結寫一個,交給我!”
佟天點頭哈腰的離開了,背心早已經汗濕。
台長站起來,嘴巴緊了緊,一串眼淚到底沒忍住,流了下來。她在佟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這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有作為的青年,應該給他機會。
佟天調到辦公室任秘書的消息很突然,那是他還在外麵攝像,通知要他立刻回到台裏,他不知哪裏出了問題,心懷忐忑的回到台裏,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消息。
後來台長對佟天的關心越來越細微,直到最終走在一起。還是童子的佟天充分發揮農民樸實能幹的本色,在台長的指導下,很快掌握了訣竅,把台長一通翻江倒海的幹,台長幾次幸福的昏了過去。事後,台長告訴他:自己有個夫妻生活無能的丈夫,結婚十幾年,守了十幾年的活寡,以後隻要聽話,她會進一步關心他,提拔他!關係由此發生質變。按說,權重貌美的台長不可能看上佟天,可是世界就是這麼怪,一個女人對男人上了心,一切外部條件便可以付略不計。而佟天,則是受寵若驚。無論是在工作和生活上,竭盡所能。
台長確實有說不出的苦。在鄉鎮宣傳隊的時候,條件很艱苦,隊伍演出後大都在當地老鄉家借宿過夜,就在地上鋪上厚厚的稻草,變成了一個大通鋪,男女合衣躺下,第二天起來走人趕向下一個地方。鎮文化站站長瞅準一個夜晚,糟蹋了後來的台長,那時候她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除了害怕隻有害怕,怕被別人知道,怕站長再來驚擾,好在這一噩夢很快結束了。但是她的女兒身從此不再。後來,她一直潔身自好,直到和現在的丈夫結婚。對於丈夫婚前的種種企圖,她總是想盡辦法拒絕,結果,反倒更加激發了丈夫的興趣,也更加珍貴她,當新婚之夜過去時,丈夫血紅著眼問她,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她講了曾經的往事。丈夫痛心疾首:“我以為你是一個傳統而潔身自愛的好姑娘,沒想到啊——!”
結婚第二天,丈夫逼她寫下一份告狀信,告站長強奸霸占自己。後來就沒事了,不是沒事了,是丈夫從此不再碰她,再後來,她意外聽說原來的文化站站長在嚴打中以強奸罪、流氓罪被槍斃了。隨著丈夫一步步登上高位,台長的身份越來越尷尬,丈夫顧忌身份,不提離婚的事,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位置也來之不易,或者,有丈夫影響在裏麵,自己一旦提出離婚,一切便會如過眼煙雲。於是就這麼拖著。實際上,她知道丈夫有另外的女人,或者還有孩子,可是又能怎樣?有時候她想,如果自己在農村,可能還幸福一些,現在可能兒女成群了,怎會像現在孤獨著等待老去?
佟天當然不知道這些,否則打死他也不敢,和省長的老婆亂搞,不是自尋死路嗎?
台長信守承諾,佟天也很爭氣,不到三年,佟天便成了新聞中心主任,同事們都認為理所當然,佟天連續出版了幾本電視策劃、采訪、選題等方麵的專著,已經在國內小有名氣。也許,沒有後來的事,佟天的路會走的更遠。
世上有不通風的牆,也沒有人不知道的事。當省長親自把二人堵在佟天的房間時,台長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省長問了佟天的名字,佟天已經認出了省長、並且知道這是台長的丈夫,他硬著脖子說:“你可以處理我,我可以不需要任何名譽和職務,你和她離婚,但是請你不要傷害她!你已經對她實行了懲罰,讓她守了十幾年的活寡,這和殺了她沒什麼兩樣!”
省長一言不發的掃了一下台長,台長堅硬地目光最終沒有抵擋住,省長一擺頭,台長乖乖的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