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城要開車送父母和方毓母子去機場。結果,是方毓開車,冷城坐在副駕上。
在機場,方毓叮囑道:“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別到處亂跑,最少在家裏還要待一個星期!”冷誠點點頭,看著四人順利過了安檢,走過一個轉彎,不見了。轉身準備回家,迎麵卻走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女都穿著職業裝。女人看見冷城注意到了,微笑著伸出手:“冷主任,你好!”冷城伸出了手。來人是安可和杜維好。
“我們來送德國的兩個朋友,一起坐一會兒好嗎?”安可指了指機場內的一個咖啡廳。
冷城點點頭。
安可選選擇了一個封閉的包間。杜維好一直靜靜地沒說話。服務員送上了咖啡。
“好難找到您,”安可道:“我找過方毓!沒想到今天和您碰上了!我們的事——”
“方毓已經給我們講了,”冷城在斟酌著字眼,杜維好就坐在身邊,一個男人,說不行,是不可以的,即使是真的不行也不能說,否則太傷自尊。而且,這個場合談病情有點不太合適:“我現在還沒有上班,準備過一段再和你們見麵的,我知道你們也很忙,要不就今天,我們去醫院看看?”
安可扭頭看了看杜維好,大喜過望。
三人不久便坐在了冷城的辦公室。
冷城打電話給男科的一位坐診醫生,請她抽空到自己辦公室來一下。然後和安可二人聊天,安可再沒有顧忌,講了夫妻二人的尷尬事情。冷城隻好道:“我帶你先看一下婦科吧!”然後帶著安可到診室去了。
冷城是醫院才貌雙全的男人,是很多女醫生、護士的談資,難得的是,他在緋聞滿天飛的醫院竟然從沒什麼緋聞。男科今天的坐診醫生是一位離婚的中年美婦,以作風強悍和醫術高明在醫院聞名。聽到冷城的電話,心中忍不住泛起漣漪,一個副院長,請一個美女男科醫生到自己辦公室,想想就令人心顫,她看完了麵前的一位病人,細細整理一下衣衫,然後去找冷城。
男科醫生來到冷城辦公室,敲敲門,推門而入,坐著的隻有杜維好。男科醫生皺起了眉頭,以為走錯了門,退出去看了看,沒錯,就是這。男科醫生疑惑地看了看杜維好,有第三人在場,讓男科醫生心中在路途燃起地火苗熄了一半。杜維好看見來人穿著工作服,掛著胸牌,便道:“冷主任下去了,馬上上來!”然後二人就這麼麵對麵地坐著,誰也不說話,倒是男科醫生不時打量著一表人才的杜維好,難不成是冷院長要紅娘,把這個人介紹給我?想到這,男科醫生心裏一熱,主動和杜維好攀談起來。
杜維好的身家當然不錯,聊了幾句,男科醫生便認定,冷院長確實是在給自己當紅娘,要不怎麼恰好這個時候離開,半天不上來,不是專門給自己機會嗎?杜維好看著男科醫生變得不斷豐富的表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盼冷城快點上來,結束這個狀況。
安可的傷口恢複得很好,因為其腹部肌肉本身就很緊致,縫合的傷口呈現出一條細細的粉紅色。冷城又想起了水妹,想起她為自己的腳上和脖子上抹的藥,現在竟然沒有一絲疤痕,要是有那樣的藥抹在安可的傷疤上,安可該會是多麼的高興!可是他沒辦法沒辦法弄到,也不能講,相信他一旦講出來,安可一定會刨根問底,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在自己身上留下疤痕,並且攜帶終身。冷城詳細地問了安可二人手術後夫妻生活細節,安可細細講述,這花了一點時間。冷城最終判定,自己的治療沒有問題,安可的身體也沒有任何問題,那問題就出現在了杜維好身上。
“他願意配合治療嗎?”冷城問。
“當然願意,不過他不承認自己有病,因為背著我,他身體反應很正常。而且,家裏人也希望我們快點懷孩子!我過去不急,現在也有點著急,據說,高齡產婦的危險性和孩子不健康可能性都很高!”安可道。
冷城笑了:“這倒未必,那個統計數據沒有科學依據,以訛傳訛,關鍵是身體素質要好,女性年齡隻要不在更年期,都不影響生育!我原先分析你丈夫可能是第一次對你傷害太深,他太愛你而在心理產生了障礙,或者怕再次傷害你,剛才我約了男科醫生,她比我專業,我們去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