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件事柱子沒有想到,自己摁了手印之後,他再也沒有受過什麼皮肉之苦,而且按時按點都有人給自己送飯了,飯菜倒也可口,完全不像是這種地方過的日子。雖然到了這個地步,柱子還是抱有一絲希望,那就是鄭偉國這根兒稻草。
“柱子,有人來看看你!”
聽到這個聲音,柱子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大梅,或許大梅已經幫他辦成了那件事兒。柱子迫不急待的走了出來,可是當他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差點兒暴跳如雷。原來是劉德海那個王八蛋。
要說劉德海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恐怕隻有劉德海自己心裏清楚。
可能怕柱子再胡鬧,又把他拷在了鐵椅子上麵。
劉德海就站在柱子的對麵,中間還隔著一張鐵桌子。
劉德海上下打量了柱子一番,柱子也死死盯著他,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劉德海也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似乎並不擔心柱子會狗急跳牆,反而跟一旁的公安附耳說了些什麼,公安也離開了屋子,隻剩下柱子和劉德海兩個人!兩個人的目光迥然不同,看到柱子凶神惡煞的模樣,劉德海不禁搖了搖頭,裝出一副痛惜的樣子說道:“我說柱子……你說這又是何必呢?”
“劉德海……你這個王八蛋!”劉柱子一個字一個字咬了出來。
顯然劉德海並不在意柱子這樣罵自己,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哈哈笑了起來,“柱子,沒想到你對我還真有那麼大的火氣啊!”
“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劉德海聽了這話,又看了看柱子被死死拷著的手,有些得意地站了起來,繞過了桌子,走到了柱子麵前,用手指指了指柱子,又指了指自己,笑著問道:“你要殺我?”
看到劉德海以一個勝利者的姿勢占到自己麵前,柱子鉚足了勁兒躥起來,然而拷柱子的那張鐵椅子早已經被焊接到了地上,柱子根本挪不動不了。
劉德海也被柱子的“突然”嚇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了兩步,可發現柱子根本動彈不了,於是又放心大膽的站回柱子麵前,奸邪地笑道:“怎麼?動彈不了麼?你不是要殺我麼?殺我啊!來啊!”
“劉德海……”仇人就在眼前,可柱子連他一根汗毛都抓不到,柱子臉色鐵青氣呼呼地罵道,“劉德海……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輕饒了你!”
聽了柱子的話,劉德海哈哈大笑。
“柱子,何必那麼大火氣呢,事到今天難道你還不明白麼!為了一個女人!一個花錢買來的女人,你跟我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怎麼就不知道拍著腦門想一想!你這麼做值得麼?”劉德海用手拍著柱子的腦門說道。
“劉德海,是你殺了秀珍!人是你殺的!”
“噓……柱子……話可不亂說,這事兒可是掉腦袋的啊!”劉德海裝作一副有些緊張的模樣,隨後又笑了,轉身坐了回去,問道,“柱子,還是說說現在吧,我就不明白了,你咋不跑啊?好端端的你咋自己就進來啦!”
柱子抬眼看了看劉德海的眼神,並沒有回答,他當然不會把鄭偉國的事情告訴他。劉德海得不到答案,也沒有繼續追問,獨自笑了笑說道:“也好!這樣省的我每天提心吊膽了!柱子你知道不知道,這些天我一直在做夢!我夢到以前我帶你去河裏摸魚,去山上放羊……那時候咱倆的關係多好啊!”劉德海像是回憶起了小時候,嘮叨了一頓然後歎息了一聲,“哎……可是你看看現在!柱子,叔跟你說句實話!我真的沒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
柱子不知道到這時候了劉德海還想搞什麼鬼,自己被死死地拷著,他說什麼也奈何不了他,於是隻能一言不發,鐵青著臉死盯著劉德海。
夜深人靜的時候,李大梅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
她不敢睡去,隻要一閉上眼那個噩夢就會浮現,在那個男人的褲襠下,她吞下了一個做女人的酸楚。淚水打濕了枕頭,李大梅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蜷縮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她從來沒有想到夜晚是如此的冰冷。
李大梅手裏握著一把剪刀。
這把剪刀她已經整整攥了很久了,當然,如果要死的話她早就死了。
他恨那些禽獸不如的男人,她更恨自己不能痛痛快快地死了。
屋子的燈唰一下子亮了,李大梅慌張地剪刀戳在了胸前。
“行啦行啦……不要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是你勾引我的!可不是我強&奸你!”那個男人赤裸裸地站在李大梅的麵前,點了一支煙坐到了沙發上,用很特別的眼神打量著李大梅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