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記事起,就接觸了一條別人不理解,但傳說色彩非常濃鬱的神奇事兒。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隨著《西遊記》等一些神魔名著陸續的登上了熒屏,讓一些牛鬼蛇神也都緩緩鬆了一口氣,不再藏著掖著走夜路了,算是打破了三令五申的“肅清”格局,也是讓車水馬龍的燈紅酒綠場所,別樣的璀璨,
這可了不得,我記得小時候坐在火熱的炕頭,常常會聽到老人們談及當年的那些事兒,那是說得眉飛色舞,及其生動的鄉村靈異小故事啊。
那時候,我才剛剛跨越幼兒時代,走進童年時代,也就是八十年代末期,遲到的改革大潮,剛剛走進我們那個窮山僻壤的那個時候。
我忘記了介紹自己,我叫趙傳人,趙錢孫李的趙,傳說的傳,人是偉人的人。自然,能有這樣響當當的名字,配上我這默默無聞的小人物,怎麼都有一種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感覺,就是名不符實嘛。
小時候家裏很窮,父親是一名大學生,哦,這樣說了,你們是不是就會想?能在那個年代成為一名大學生是不是都很了不起啊!
錯錯錯!你們都想錯了。我的父親因為我的母親並沒有念完大學便返鄉了,可以說是我的母親耽誤了父親,但歸根結底的說,應該是我的出生耽誤了父親,結束了他前程似錦的大好未來,也讓母親的身體與精神上出現了病魔,一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好的病症。那時候家裏窮,也是,一個上學的大學生加上一個退學懷孕的大學生能不窮嗎?答案肯定窮啊。
據說啊,我的媽媽沒生我之前是一位又漂亮又善良的女學生,但生完我之後就性情大變了,可能除了我沒有被罵過以外,整個村裏的左鄰右舍都被她罵過,就是我的奶奶也不例外,並且媽媽最恨的就是奶奶,更且也成為了村裏家喻戶曉的神經病!
這些事情說起來太複雜了,我就不一一報道了,隻講講我出生時的事情吧。
據長輩們說,我出生的時候,很邪乎。那是一九八一年的秋天裏,中秋節的前三天。當時的夕陽以西下,卻驟然間迎來了綿綿的細雨,但怪就怪在,在這個無風雷有落幕色彩的天空裏,出現了這樣有違陰晴常理的事情,就已經夠村民們喝上一壺小酒了,再驚談個小半天的怪異天氣啊,更何況又忽然從我家小院裏傳出我的啼聲?
本來這些也都不算個事兒,過個三兩天就不驚奇了,但誰知道自我出生後,母親的身體就越來越差了,更是在坐月子期間生氣了。至於為何要生氣?這就不得不提一提滿月酒。大家也都知道,自古喜事不單純嘛,送禮也是肯定的,雖然那時候都不富裕,窮的送幾塊芥子布,拿一箱方便麵,富裕的也會送一塊毛巾被,給個十塊的大禮。可能送的都是五花八門,但是招待也是必須的啊。然而就是因為一些揪心窩子的禮尚往來,讓我母親一病到如今。以前吧,我的叔伯嬸子們,或者奶奶都說過媽媽得病的經過,無非就是我姥姥家的人,太丟份了,讓媽媽臉上無光了。但是後來我明白了一些,也是從奶奶和媽媽的吵架中,聽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就是他們話裏話外的總貶斥說我姥姥家很窮,窮到姥姥要過飯。但在我想來,媽媽有這樣的娘家人,送份子錢會有多少?能送禮就很不錯了。自然身為晚輩,去評論上輩子人,也是很難弄清楚的,隻知道宗親裏的親人們,都看不起我媽媽,還有姥姥家的人。
以上述的這些情況,本與後來我所入的行當都是沒有關聯的,但恰恰就是因為媽媽的怪病越來越惡化,讓我走進了與同樣童年小夥伴們不一樣的成長氛圍。媽媽晚上會獨自一人走進後院獨自說話,說一些當時我不明白的話,有時候也會唱歌,很好聽的歌聲,最驚奇的,也是最讓家人擔心的就是他的胖與瘦很不穩定,一年大度發福,一年骨瘦如柴,而且性情孤僻,易暴躁。所以在我的童年視線裏,滿滿的都是一些算命,神婆的一些神奇一幕走進家門裏。
這就是我從童年到少年,再到成年,一直走進這個行當為止的全部經曆,也是占據了我正常生活以外的一些不正常的故事吧。
我是一名遊走在黑與白之間的無名卒,可能與名字太過不符,但也在某些方麵有著相似的意義。
我是一名小科員,不過在我們這個部門裏,叫調度員。我的上邊有處長,處長的上邊有局長,至於局長的上邊有什麼職位,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我們這個部門算不算是真正的公職部門。
我的工作很簡單,就如同我生活一樣,除了正職以外,我還有一個比正職還要像工作的副職,就是在一家醫院當保安,同時這也是組織上指定的工作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