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似乎在想著什麼,良久,他看著我,然後看了看晁曉天。我皺了皺眉毛。
“那是我兄弟……生死相交的兄弟……沒有不能說的……”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晁曉天拿起一根煙自己點上,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們先聊……我出去看看……”
我伸手拉住了晁曉天。
“不用的……胖子,你是我生死相交的兄弟,沒有什麼是你所不能知道的,一切都可以的。哥,開講吧……”
“我知道的……我是想去買幾瓶水的,你們先聊,我等一下就回來,很快的……”
我看著晁曉天,晁曉天對著我笑了笑,然後自己轉身就走了。晁曉天這水一買就是很久很久……而我也就想聽了一個很長久的故事,這個故事很長,很男人,很唯美,也很淒涼。
我盯著他,他的眼睛很是深邃,就像是星空一般,漸漸的變成了一個漩渦,我看著看著,就不知覺的陷入了他的世界中……
……
我是一個豪門的富少爺,我從小錦衣玉食的,我姓毛,我叫毛亞飛,我們家是帝都的豪門。每天我呆在家族的別墅中,跟著家庭教師,學習著各種各樣的知識,每天重複和昨天一模一樣的事情,我不反感,也沒有任何感想,隻是像一個木偶一樣,任由他們擺弄著我的生活。我知道,我沒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我的生活,早已經被他們設計好了,每一步都設計好了,我很是無所謂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是這個態度,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失去了自由的小鳥一樣,沒有什麼追求,沒有願望,隻是等著死去。
我不哭,我不鬧,我不笑,我不認性,我不闖禍,我不奢求……
我現在坐在草坪上的秋千上,這是我僅有的閑暇時間,每天早上的六點到晚上的六點,出去吃飯,我隻有下午兩點到三點這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盡管我每次隻休息了十幾分鍾。
門外麵是很多富家公子哥和小姐們,他們也跟我差不多,他們也有著自己被安排好的命運,走好了,以後輝煌,走不好,以後注定敗落,他們比我多了很多的自由,可以有很多自己想要的,自己想得到的,自己所奢求的。
他們透過柵欄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一個奇怪的動物一樣,他們擺弄著自己各種各樣昂貴的奢華的高端的玩具,像是故意的在我麵前顯擺一樣,我已經習慣了,無所謂的,我根本不需要那些所謂的玩具。
曾經有一個小女孩兒,想透過柵欄遞給我一個玩具玩兒,被家裏的保鏢一手打落,他的手腕兒在柵欄上劃出了一個口子,淌了好多的鮮血,她站在那裏哭了,哭的是那樣的傷心,我想伸出手替她擦幹眼淚,但是,我根本沒有辦法觸及到她,我被保鏢們拽了回來,他們怕柵欄也傷到了我。晚上的時候,我想到了那個小女孩兒,想到她看著我的眼神,我輕輕的哭了。第二天的時候,管家帶來了幾件玩具,問我有什麼喜歡的沒有,是我爸爸讓我挑的。我看了看,拿起了一個芭比娃娃。
隔著好幾天,我都沒有看到那個小女孩兒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我每天都耗費我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坐在那裏等,就為了她能再次的從我的視線內出現。
今天下雨了,我很失望,我害怕她路過,而我沒有等到她。
“啊,”
(親愛的,我感覺你今天有些不專心,請問,你有什麼心事嗎?)
這是我的英語老師珍妮,英格蘭人,我不知道學這些有什麼用,但是這是父親放我學的,我就隻能認真的學習著。
“‘,”
(很抱歉珍妮老師,沒有什麼的,我會很認真的聽您講課的。)
珍妮看著我,笑了笑,沒有講話。珍妮老師很漂亮,不像那些外國的女人,臉上全是小雀斑,她的皮膚就像是玉脂一樣,晶瑩剔透的樣子。
無意間的一個回頭,我看到了那個小女孩兒站在了柵欄邊,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替她撐著傘,她向柵欄裏麵眺望著,沒有看到我的影子,然後一臉失望的表情。
我如同失神一般,不自覺的走到了窗戶邊,我看著她,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這是我這一年以來,第一次笑著。看著她失望的表情,和那個女人拉著她的動作,我突然無比的擔心,無比的害怕,我感覺這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我轉過臉,焦急的看著珍妮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