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活下來的?
趙陽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低聲呢喃:“我以我血鑄長城,以我等血肉鑄造堤碑”
冥冥之中,似乎有聲音與他一同唱響。
【我以我血鑄長城,以我等血肉鑄造堤碑。】
【以我等性命為後世子孫鑄造輝煌。】
【以我等今生鑄後世惶惶大夏。】
【以我等手中刀劍斬殺眼前邪魔。】
【以我等之信仰化為脊梁,做長橋過無邊苦海】
【傳承如此,我等今生如此,我等後輩依然!】
這些話的人,其實都挺驕傲的。
雖然旁人不能理解,甚至還有些人發出嘲笑,問你們的這麼慷慨,既然如此,你們又是怎麼來到地仙界的。
可趙陽記憶中,當年那些人,則是用實際行動做出了回答。
地球人剛抵達地仙界時,可以給地仙界帶來了一陣瘋狂的浪潮。
近乎每一處險地,都有地球人的身影。
凡是有機遇存在的地點,則都有地球人參與其中。
那些人或許沒有做到於地球共存亡,但他們至少做到了以自己的性命為後世子孫開路。
“無論如何,總比眼前這亂糟糟的場麵強啊”
話間,趙陽的目光從閣樓中遙望,看向下方那些於飄香宗發生爭執的人。
來的都是精英。
金丹境界者眾,元嬰也有少許。
可以,他們的實力是地球人裏的中堅,但他們現在爭執的,卻是梧桐仙舟第一批離去的名額
人心萬千,各種嘴臉。
趙陽沒有阻攔他們的意思。
求活而已,這是人的性。
如果當初他今生的父母沒有離去,或許趙陽會做的比他們還要過分一些,畢竟他有著實力打底,想討要幾張船票還是有著特權的。
尊者每個人的選擇,堅持自身的意誌。
己不願者勿施於人。
不以自身意誌強加於他人之身。
這,可能是趙陽現在能做到的極限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趙陽窺視的目光,花園中,葉凡抬起頭注視過來,見趙陽坐在樓上,笑著衝他瑤瑤舉杯。
“笑得真難看,和一隻鬼一樣。”
冰冷的字眼自趙陽嘴裏吐出,完他直接關上了窗。
下方,見趙陽直接把窗戶關上了,葉凡愣了幾秒後,笑著大步走過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飄香宗在樓下候著的侍女來報,樓下有人求見。
正在和上官婉兒玩著古老花繩遊戲的魔姐,聞言後笑眯眯的白了趙陽一眼。
“請他上來吧。”
侍女聞言離去。
過了沒多久,樓上幾人就感覺到一股夾雜了鬼氣的龐大陰氣不斷靠近,在葉凡走上二樓後,樓上的溫度都下降了十度有餘。
“趙陽?”
走上樓來,葉凡毫不認生的做到趙陽對麵:“沒想到你也來參加這次大會了。”
“我們很熟麼?”趙陽眯眼看他。
趙陽和葉凡是真的不熟,雖然雙方產生過很多交叉式的交際,但見麵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更別提如眼下這種正式在酒桌上的會麵,這還是第一次。
“真是冷淡。”
葉凡伸手把自己的骨質頭盔卸下來,見趙陽還是滿臉的冷漠,他笑道:“無論怎麼,我們都還是老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