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這位王妃你還滿意嗎?”狼崽鬼頭鬼腦的看看樊攀又看了看郎祁,小嘴裏還叼著半個小籠包。
窘!樊攀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家夥看上了。
“吃你的飯。”郎祁嗬斥著。
“那個、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我姨媽。”這地她真是呆不下去了。
在父子兩那各懷心思的注視下,樊攀遁了。
門外的鴻鶴見樊攀紅著小臉就出來了,楞了下:“吃好了?還和胃口嗎?”
“挺好的,謝謝。”樊攀感激的看了眼鴻鶴:“你吃早飯了嗎?”善良的孩子隻是禮貌性的問了下,真的是純屬出於禮貌。
“我頭來的時候剛吃過了。”鴻鶴古銅色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長這麼大,還頭一次被一個漂亮的讓人心悸的小姑娘關心。
“鴻鶴,我交代你的事,現在就去辦。”郎祁冷冽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是,郎少。”鴻鶴畢恭畢敬的應著,同樊攀揮了揮手,大步走向電梯。
樊攀莫名的有些怕郎祁,縮了縮脖子,去了icu病房。姨媽還在昏迷中,病房裏有特護在監護,看著蓋在蘇柔胸口的被子,微微的起伏著,樊攀的心安穩了些,隻要有人在,她就不怕。
皮鞋踏著大理石地麵發出的清脆響聲,由遠及近。樊攀下意識的回頭看向長廊裏牽著手走過來的一對青年男女。
心,在看清男人海水般湛藍的眸子的那一刻,如被利器戳中一般疼了起來。曾幾何時,那張永遠掛著陽光般笑容的臉會不時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可現在,他在陪著另一個女孩。那雙握過自己的溫暖的大手,此刻正握著別的女人。
看著女孩一臉甜美的似曾相識的笑容,樊攀飛快的扭過了頭,他們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吧。
淚,被樊攀生生的憋了回去。
艾司瀚看了眼icu病房前那抹有些熟悉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身邊一直嬌笑著的郎苑婷不滿的推了把他:“怎麼了?”
“沒事,我們快去接狼崽吧。”艾司瀚的臉上重新的掛上了笑容,真的是她又如何,她傷他還輕嘛!
兩人說說笑笑走進了醫生辦公室,身後沒了腳步聲,樊攀才鬆開緊握的小手。蒼白的小臉上留下兩道清晰的淚痕。
樊攀擦幹淚水,再次抬眸間,看見icu病房中的護士正在緊張的按著床前的紅鈕,她睜大了眼睛,兩隻小手死死的扣在玻璃窗上,不安的看著正在忙碌的護士。姨媽,你要挺住,攀兒就隻有你這一個親人了。
不到一分鍾,走廊裏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藍院長帶著幾位權威湧進了病房。
“血壓升高、瞳孔擴散、顱內極有可能再次出血……”
醫生後來說什麼,樊攀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她隻記得自己順著大玻璃窗一點點的滑落。
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樊攀艱難的睜開眼睛。頭好痛!郎祁!他怎麼抱著自己,那雙鷹一樣的冷眸,何時變的這麼柔情似水,這麼的焦慮不安。
“乖,別亂動。你姨媽她沒事了。”郎祁的語氣異常的溫和,樊攀驚得不知說什麼好。不過,讓他這麼抱著,還真是件很恐怖的事。
環顧了下四周,這明顯是間病房,窗口處,逆著光站著兩個人。樊攀大囧,他抱著她,還被人圍觀著。身子一僵,定神看過去,樊攀終於看清楚了那兩個人是誰——艾司瀚和他的女友!
樊攀耳邊一熱,郎祁低低的在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想你姨媽快點好起來,就配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