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擺碗筷的功夫,郎祁進餐廳巡視了一圈,看了眼有些尷尬的坐在客廳裏陪著夏幽蘭聊天的樊攀,微微蹙起了眉頭,傻丫頭,帶她走,她還非要留下,自己找罪受。
“老婆,給我做個麻婆豆腐,看著一桌子菜沒一個愛吃的。”
一邊忙著上菜的紅姐嚇了一跳,手中的盤子險些落地。大少爺不會是想炒她魷魚吧:“大、大少爺我來做吧。”
“沒你的事紅姐,你做你的活。這幾天胃讓我老婆養叼了,就想吃她做的。”
樊攀知道郎祁這是在解救自己,忙不迭的跑進廚房。對著郎祁俏皮的吐了下丁香小舌。
“你啊~”郎祁寵溺的點了點樊攀的額頭。
樊攀做菜時,郎祁就黏在她身邊,兩人嘀嘀咕咕的在廚房裏有說有笑。夏幽蘭和金木子各懷心思的不時的瞧上一眼。
“看來祁兒是真的喜歡那丫頭。”夏幽蘭低低的聲音,像是在自語:“不過,這沒身份沒背景的想做郎家下一代主母,你姨夫恐怕是不會同意的。”
金木子抬眸看向廚房中一直秀恩愛的兩人,精致的小臉有些扭曲。
“本來你姨夫最中意的是你,現在看來,怕是竹籃子打水哦。”夏幽蘭抿了口茶,一臉的失望。
金木子緊握著拳頭,她不會讓這個女人得意太久的。她除了比自己漂亮些,沒一處能比上自己的。由於太恨樊攀,手中狼崽剛剛遞過來的畫已被她揉成了一團。
狼崽看著自己新畫的畫被小姨蹂躪的不成樣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他就說他不愛和小姨玩,看看吧,小姨一臉的怒氣,把自己的畫弄沒了。
“喲,我看看誰在哭呢。”麻婆豆腐剛剛出鍋,樊攀聽到哭聲忙走了出來:“崽崽是男子漢,哭鼻子羞羞哦。”
“母後,你看看小姨她,撕了我的畫。嗚嗚嗚……”狼崽可算見到了親人,撲在樊攀的懷裏哭的更歡了。
“你這孩子,小姨這不是不小心麼,別哭了。”金木子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解釋著。
“母後,嗚嗚嗚,不要和小姨玩了。”
“崽崽乖,不哭,我們去洗洗你這小貓臉兒。”樊攀抱起狼崽,心裏對金木子也有些不滿,本來是親小姨,可怎就沒看出一點疼狼崽的意思。
郎祁亦是緊蹙眉頭,兩個大人帶一個孩子都能帶哭了,她們還真有本事。
哄好了狼崽,總算是可以開飯了。
飯桌上,兩父子殷勤的給樊攀夾著菜,對麵那娘倆隻有幹看著的份。這頓飯夏幽蘭吃的食不知味,金木子吃的如同嚼蠟。樊攀看著自己碗裏的小山,為難的看了眼郎祁。
“怎麼了?又吃不下了。”郎祁抬眸,目光中帶著滿滿的寵溺。
“嗯。”樊攀嘟著小嘴,自己飯量本來就小,他們父子兩還一個勁兒的給自己夾。
朗祁伸手拿過樊攀麵前的飯碗,優雅的吃了一口,才開始數落道:“你說你,每天吃那點貓食,瘦的跟竹竿似的。身體早晚得餓壞了。”
樊攀的小臉有些紅,雖說在演戲,可他怎麼可以吃自己剩下的飯菜。
金木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郎祁,他這個人有潔癖,他的東西別人都不能碰一下,無論在家還是去飯店吃飯都要用自己專用的碗筷,這會兒怎就吃了樊攀的剩飯了!
“小姨你口水掉下來了。”狼崽扒拉一口飯,壞壞的提醒了句。
金木子完全沒在狀態中,順手抓起一張濕巾便去擦嘴。見狼崽正捂著嘴笑,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你這孩子好的不學,專學壞的。”
狼崽衝著小姨做了個鬼臉,扭頭對樊攀說道:“母後,我那有奧利奧,你晚上餓的話,記得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