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你,父皇才不會像你那樣嚇我和母後的。”狼崽赤著腳站在門口處,小臉兒繃得緊緊的。
郎鄂眼角抽了抽,一口飯卡在嗓子裏上不來下不去。樊攀眼疾手快的遞給他一杯水,這才解除了這次二少差點被米飯噎死的危機。
“你吃完就快點走,我和母後要休息了。”狼崽冷冷的看著郎鄂,眸子中承載著滿滿的厭惡與嫌棄。
“你這個小王八蛋……”郎鄂話說了一半,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崽崽,忘了我怎麼教你的了,怎麼可以和長輩這麼沒禮貌。”樊攀弓身抱起狼崽:“這麼冷的天也不穿鞋子,生病了怎麼辦?”
“母後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一定穿鞋。”狼崽撅著小嘴委屈的趴在樊攀的肩頭上:“可我不想看到他。”
“那崽崽告訴母後,他是誰?”樊攀輕怕著小人兒的脊背,柔聲的哄著。
“父王。”
“崽崽自己說,他是你父王,你剛才那樣說話,對嗎?”樊攀板著臉看向狼崽。
“母後,我錯了,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怕怕。”
“崽崽和我道歉沒用哦,你應該和誰說對不起?”樊攀用額頭頂了頂小家夥的腦袋。
“父王,對不起。”狼崽無比委屈的跟郎鄂道了歉。母後黑臉的時候更可怕,為了能看到母後的笑臉,道個歉也不掉肉。小家夥自我安慰著。
樊攀對狼崽道歉的態度很不滿意,還想再教育下。可當事人郎二少卻先發了話:“算了,能讓他對我說出這三個字的人,也隻有你了。沒想到我還能活著從他嘴裏說出這三個字來。”
樊攀無語,一邊拍著狼崽的後背一邊輕輕的搖晃著,狼崽睡了一半就醒了,時間也不早了,得趕緊把他哄睡。
郎鄂心頭一暖,沒想到樊攀年紀不大,帶孩子這麼有耐心,比他這個父王盡心多了。
“那個、小嫂子,我走了。”郎鄂的聲音壓得很低,樊攀比自己小那麼多,叫嫂子還真有點別扭。不過,他是打心底裏承認了這個小嫂子。
“啊!”樊攀的小臉一下子變成了交通指揮燈,先綠再黃最後直接變紅,郎鄂這麼叫自己……。
郎鄂勾唇邪魅的笑笑,深深的看了眼狼崽,這才出了門。
郎鄂走了沒多大一會兒,樊攀便哄睡了狼崽,一邊收拾桌子,一邊燒了一壺熱水,萬一郎祁還沒吃飯,可以給他下點冰箱裏凍好的手工水餃,那樣也可以節省點時間。
半個小時都過去了,郎祁還沒回來,樊攀推門去了icu病房,靜靜的站在玻璃窗外,她想在第一時間看著郎祁回來。
站了足足五分鍾後,樊攀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和郎祁是在演戲,但她現在做的事,可不在劇本之中。臉兒有些發燙,瞟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大林和小林,樊攀轉身回了房間。
背倚在門上,樊攀有些看不起自己。前幾天還信誓旦旦的和思蕾姐說,她誰都不會選擇,可這會,卻把心思都放在了郎祁身上。
郎祁嘴角掛著笑,腳步也輕快了許多,剛才在車裏郎鄂可沒少誇小傻妞,心裏正美得不行。
大林和小林遠遠的就看見郎祁那一臉的笑,心裏有些發毛,要說郎鄂脾氣暴,隨時都可以發火,可他遠沒有郎祁讓人瘮的慌。郎老大輕易不會笑,但真的笑起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