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夜,幾人到家後已經是午夜。
客廳中燈火通明,蘇柔拖著病體坐在沙發中,擔心的上下查看著狼崽身上到底有沒有傷。
“姨媽,您去休息,狼崽他真的沒事,剛才車上,攀兒都看了。”郎祁心痛母親,給狼崽一個勁的使眼色。
“姨姥姥,我真沒事,要不我給你打套拳,你看看。”狼崽呲著小牙,伸出小手,還真有要打拳的架勢。
“要打明天給姨姥姥打,這會兒都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蘇柔見狼崽沒外傷,精神頭也不錯,這才放心。由黃姐扶著,先回了臥室。
郎鄂抓起茶幾上的紙巾不停的擦著手上的血:“媽的,要我知道是誰指使的,我滅了他全家。”
“趕緊洗洗睡吧,你哪那麼多話!”郎祁不滿的白了眼弟弟,當著孩子和樊攀麵說這些,這不是給他們增加負擔麼。
“嗯,你們也早點休息。狼崽今晚跟父王睡嗎?”郎鄂弓身看著狼崽。
“不去,我和母後睡。”狼崽往樊攀的懷裏躲了躲。
“你母後要陪你父皇睡,你這個小燈泡還是給我混吧。”郎鄂瞬間又恢複了痞性,口無遮攔的說著。
“郎鄂,你要還想繼續在這混飯吃,就趕緊滾。”郎祁狠狠的踹了一腳郎鄂。
郎鄂嬉笑著上了樓,老大天天看著肉又不能吃,我替你謀福利,你不要,那可就不怨我了。
樊攀被郎鄂說的紅了臉,拉著狼崽的小手也上了樓。這時的她才覺得每走一步,膝蓋處都疼得厲害。
兩人剛走一半,狼崽卻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樓下的郎祁,癟了癟小嘴,硬擠出一滴淚來:“父皇,我怕。今晚你和母後一起陪我睡好不好?”
樊攀腳下一滯,臉又紅上了一成。轉頭看向睫毛上掛著淚珠的狼崽,心疼的不行,孩子太小,就是大人遇到這事,也會害怕,何況還是個孩子。
郎祁一聽這話,眉頭挑了挑,隨後看向他家妞兒,這事他當然願意!
樊攀低垂著眼簾,沒說行也沒說不行。狼崽對著郎祁詭笑著,小手指伸到背後勾了勾。郎祁微微一愣,隨後大步跟了上來。
樊攀給狼崽洗澡時,郎祁在自己房間也洗了個清爽,換好睡衣,手搭在門把上糾結了一下,才開門去了隔壁。明知道今晚有狼崽在,他也成不了啥大事,可這心跳的怎就有點過速呢。
洗浴室的門和臥室的房門幾乎同時打開,兩個大的對望一眼,誰也不開口,懷裏那個小的卻不滿意了:“父皇快來陪我,母後還沒洗澡呢。”
郎祁接過狼崽,樊攀直接遁回洗浴室,狼崽胖胖的小手指了指大床:“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睡在一起了。父皇你高興嗎?”
郎祁挑眉,這事能不高興麼,可我高興為啥要告訴你。父子兩躺在大床上,郎祁開始給狼崽做心裏疏導,今天這事可不能給狼崽留下任何陰影。
郎家人身上都流著彪悍的血液,狼崽剛被抓走時還真有點怕,後來一想,有父皇和父王在他就不怕了,因為在他眼裏父皇就是超人,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他一定有辦法救自己。
看著狼崽沒啥大事,郎祁這心思又飄到了洗浴間裏,瞟了好幾眼還是不見人出來。
“父皇,今天那幾個人打得輕了,他們抓我那會,母後一邊哭一邊追著車跑,還摔倒了。”狼崽想起自己在後視鏡裏看到的情景,眼睛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