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吃醋這一點後,夏九歌果斷心虛了,但嘴上卻不肯承認:“我才沒有吃醋,我連你那些三妻四妾的醋都不吃,會吃自家兒子的醋?開玩笑!”
說著,她已經惡狠狠地推開了他。
尼瑪,再這樣被他抱下去,她很快就會昏頭昏腦到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和這男人說話時需要保持理智,所以拉開距離才是王道。
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她還幹笑了兩聲,表示吃醋一說簡直是個笑話。
隻可惜她笑的毫無底氣,簡直是欲蓋彌彰。
傅子恪自然看得明白,聞言隻是低眉一笑:“那是因為她們沒有被吃醋的價值。”
“什麼?”夏九歌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
好吧,自從肚子裏揣了個小家夥以來,她的智商簡直呈直線水平下降,讓她不由得想起了“一孕傻三年”這句話。
不過不得不說,傅子恪這句曲線救國的情話,她倒聽得挺順耳的。
他是在向她間接地表明,那些女人和他都沒有關係,所以不值得吃醋麼?
夏九歌掩飾地幹咳了一聲,不想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轉怒為喜的表情,這麼快就原諒他的話,那她之前的悶氣不都白生了?哼,不能這麼便宜他!
“出去。”她故意板起臉,冷冰冰地說了兩個字。
傅子恪搖頭:“不走。”
靠,他憑什麼不走?
夏九歌才剛瞪起眼睛,還沒來得及發飆,就看到某人突然抬手捂住胸口,臉色瞬間一變,剛才還充滿笑意的眼底,如今已經被痛苦的神情所占據。
“我好像……生病了。”傅子恪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來,表情痛苦而扭曲。
夏九歌頓時把剛才的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想也沒想就伸手抱住了他,急切問道:“你怎麼了?”
她這一伸手,傅子恪便老實不客氣地把身體的重量轉移了一部分到她的肩膀上,結結實實地把她抱了個滿懷。
他此刻正伏在她的肩膀上,所以夏九歌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從肩膀上沉重的分量聯想到,他是不是已經痛苦的失去了意識,所以才會壓得這麼重?
雖然肩膀上的分量越來越重,但她完全沒有推開他的想法,隻是急切發問:“傅子恪,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你得了什麼病?”
那一瞬間,各種疾病都從她腦子裏過了一輪,越往後想越是恐怖。
偏生傅子恪隻是伏在她肩上一動不動,越發讓她心急如焚。
“蕭陌,你快來!救命!”情急之下,她隻能拔高了嗓音去叫蕭陌,希望他或者門外的什麼人能聽到,進來幫把手,看看傅子恪到底怎麼樣了。
才剛喊了一句,肩上的男人已經動了一動,低聲道:“我沒事……”
聽出他聲音有異,夏九歌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放在了油鍋上煎一樣,說不出的難受:“這還叫沒事?你忍忍,我這就叫蕭陌……”
“不用叫他,我隻是……”傅子恪的聲音突然利落了許多,“我隻是得了……”
“到底是什麼?”她越是著急,他越是吞吞吐吐,聽得夏九歌心裏像是有幾百隻貓的爪子撓過一般,要多著急就有多著急,偏偏還是幹著急,急也沒用。
傅子恪抿了抿唇,覺得再拖下去說不定會把她急出個好歹來,隻好硬著頭皮說了:“得了一種名叫離不開你的病。”
夏九歌覺得自己有點兒懵,這病的名字……也太長了吧?等等,他這是什麼意思?
沒等她一孕傻三年的頭腦反應過來這病的確切含義,傅子恪又補充了一句:“而且還病入膏肓了,要是你非趕我走的話,我一定會當場暴斃的。”
夏九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終於弄明白了這男人根本就沒病……
不,他得了一種不耍她就不舒服的病!而且還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傅、子、恪!”她一字一頓地叫出他的名字,每個字都能體現出她不斷升級的怒火。
而那個無賴男人已經發揮了自己天然的身高優勢,牢牢地把她箍在了懷裏,還像小狗似的用下巴在她耳邊蹭來蹭去,蹭得她額上都見了薄汗。
“看在我病的那麼重的份上,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溫言軟語,說話時的氣息時不時撩過她的耳垂,滿滿的都是曖昧。
夏九歌發誓,她真的很想把這個男人打一頓來出氣,然而此刻地理位置處於劣勢,她除了被人當個抱枕一樣抱著搖晃之外,壓根就沒有什麼活動的餘地。
罵他或者趕他走,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一來他根本不會聽她的,二來他的無賴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大有一副你不消氣我這輩子就抱著你不撒手了的姿態。
拜托,她的腰都快要被壓斷了……雖然這並不完全是傅子恪造成的,肚子裏那個恐怕才隻有一點點大的小人兒才是始作俑者,但是,誰不一樣呢?反正都是他們父子倆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