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婦(連載二)七(1 / 2)

鼠婦(連載二)七

晚上八點,小鳳打來電話,千秋趕緊走到臥室,接通電話,田沅跟著進屋,關上房門。

“小鳳,怎麼樣,在那邊還好吧?”千秋關切地問。

“嗯,挺好的,覃叔答應了我提的4000塊,還說幹得好每月給我發獎金呢。”小鳳喜滋滋地說。

“這就好。你現在在哪兒打電話?他聽不到你說話吧?”

“聽不到。我住在一樓,覃叔住二樓,他現在在自己房間。”

“那你說話也得小聲點兒。”千秋提醒道,同時問出自己最感興趣的問題,“他請你當保姆,主要是做什麼?”

“覃叔跟我說了,我主要的任務是照顧病人,家務活適當做一些就行了。”

“病人?他家有什麼病人?”

“就是覃叔的老婆呀,他老婆是植物人。”

千秋急促地問道:“你說他老婆是植物人?就是躺在床上,毫無意識,靠輸液維持生命的那種?”

“是啊。”

千秋愣了半晌,問道:“他有沒有告訴你,他老婆是什麼時候變成植物人的?”

“說了。覃叔說,大概半年前,他老婆出了一場車禍,搶救後雖然保住了命,但是變成植物人了。”

千秋眉頭緊蹙,又問:“他要你怎麼照顧她?”

小鳳說:“其實很簡單,就是每天幫阿姨翻幾次身,避免得褥瘡。然後每天喂她喝一些水,照顧大小便什麼的。哦,對了,覃叔還教我使用了音響,說讓我時不時放些音樂給阿姨聽。”

“他還有沒有說別的什麼注意事項?”

小鳳想了想:“別的好像沒什麼,就是叮囑了一點,說家裏的地下室在釀紅酒,不能打開蓋板,也絕對不能下去,不然會破壞紅酒的發酵。”

千秋愣了一下:“蓋板?他用蓋子把地下室給封起來了?”

“是呀,還上了一把大鎖呢。”小鳳有些好奇地問,“怎麼,難道以前不是這樣的嗎?”

千秋不想讓小鳳知道,這棟別墅以前是自己的家,更沒必要告訴她,以前從一樓到地下室,隻有一道樓梯,根本沒什麼蓋板。她已經從小鳳口中獲知了十分重要的信息,並且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在地下室裏隱藏著什麼。現在,她需要好好思考和消化小鳳說的這些話。“好的小鳳,我知道了,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吧。有新的情況再打電話給我。”

掛了電話,千秋和田沅對視了好幾秒,田沅說:“這是怎麼回事?我真糊塗了。她老婆不是一兩個月前看房子的時候還好好的嗎,怎麼變成植物人了,還是半年前!”

千秋也覺得這事真是蹊蹺到了極點,她說:“難道那天跟他一起來看房子的女人,不是他老婆?”

田沅:“但是他倆的舉止、對話,怎麼看都像是兩口子呀。對了,覃銘說了一句‘買這套房子用的我自己的錢,不是我們的共同財產’——憑這句話,就能證明他們是夫妻。”

千秋點頭道:“這樣看來,覃銘沒說實話,他老婆不是半年前變成植物人的,而是最近。”

“難道真像你猜測的那樣,覃銘想殺他老婆?隻是沒能殺死,卻讓她成了植物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幹嘛還要雇保姆照顧他老婆?既然他老婆已經變成植物人了,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現在要殺她不是易如反掌嗎?”千秋認為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