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六厘米長，十二厘米寬。”特韋斯用手比劃出大小，“我認為它被用力撐開了，而且做過化學處理，可能經過防腐。”
“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馬蒂森是向特韋斯發問，卻是施特曼回答說：“通過聯合快遞包裹寄到一名女學生家中。她好像是叫尼娜什麼的。請你們去詢問詳情，問問她為什麼會收到這個包裹，這其中必定有些關聯。包裹上雖有寄件人的信息，但是漢堡既沒有那個人，也不存在那條街。”他將一個透明的文件夾推到他們麵前的桌上，裏麵有幾張紙，“這是去她家收取證物的警員們做的報告。”
馬蒂森拿起資料夾，快速地看了一眼報告。“有沒有其他物品、信件或是提出任何要求？”
“如果寄件人寫了任何要求，我剛才就會告訴你們了，不是嗎？馬蒂森女士。”
“是的，確實是。”她站起身。
埃德曼拿著透明文件夾。
“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走向高爾夫時，馬蒂森將車鑰匙交給埃德曼，“我想在路上看這份報告。”
埃德曼接過鑰匙，然後把文件遞給她。
她口述了地址，拿出腰包裏的手機接上充電器，將加長的電源線插在點煙器裏。在駛入繁忙的街道前，埃德曼習慣性地快速檢查了車子兩側。他看到馬蒂森撥了一個電話，號碼是她在膝上的一張紙上找到的。
“沒人接。”她又撥了另一組號碼，把手機貼在耳邊。
這次運氣不錯，幾秒鍾後她便開口說：“你好，哈特曼小姐，我是安德烈婭·馬蒂森警長。關於你今早收到的包裹……是的，沒錯。我……不，我正跟一名同事在前往你住處的路上；我們想和你談話。”
短暫的沉默後，馬蒂森說：“好，我明白。我剛剛也試著撥了你家的電話……生日會？嗯……我們能不能打擾一下呢？時間不會太長，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哪裏？霍赫大街？好的……在哈維斯特胡德區。他的名字是……舍費爾？迪爾克·舍費爾。知道了。我們大概十五分鍾後到，待會兒見。”
馬蒂森放下電話。“她在她男友家，我們現在改去霍赫大街。”
“我剛才聽到了。報告裏有沒有寫她是否知道這個包裹為什麼會寄給她？”
“我看完後就能告訴你了。在你開往哈維斯特胡德區時，我可以開始看報告。”
聰明的臭女人。他如此想著。他覺得這個詞形容她很貼切，但卻沒說出口，隻是專注地看著路況。難怪施特曼不喜歡她。如果她在他麵前也是這副德行……但是，他為何選她進入專案小組，還任命她為副指揮官呢？這完全不合情理。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他直視著前方，心想他真該咬掉自己的舌頭，因為他已經預料到對方會有什麼反應。
“埃德曼先生，我正在看報告。”她立刻做出回應，視線沒有離開手中的資料。幾秒鍾後，她深呼了一口氣，看向他。“好，問吧。”
“是關於施特曼。你認識他很久了嗎？”
她猶豫了一下，但埃德曼並未察覺。
“為什麼你想知道這個？”隻消一眼他就看到她抬高了眉毛，在額頭上擠出幾條皺紋。
“你怎麼反問我呢？”
她這次遲疑的時間更長。“沒錯，我們認識對方很久，大概有十年了。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麼你想知道？”
埃德曼聳了聳肩。“隨便問問而已，因為他是專案小組的負責人。他人怎麼樣？”
“人怎麼樣？埃德曼先生，我不會跟你一起議論上司。若你不介意，我想繼續看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