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功後,方晨中一邊回味著師父的話,一邊朝花家莊小學走去。不得不承認,師父的話說的確實有道理,就像他的武功一樣,高深莫測,方晨中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道師父說了些什麼。這些年,從來沒有見過師父和別人動手,他是五光寺的老大,下麵那些小沙彌見到他就像見到了如來,他多麼希望五光寺有人造師父的反,搶師父那主持的位置,這樣就可以見識一下師父發威的情景了,自己也可以參與其中,展現一下自己的風采,說不定師父一心灰意冷,就把五光寺的主持傳給了自己。方晨中想了想,主持還是算了,自己可不想做和尚,世界之大,酒還沒有喝好,肉還沒有吃夠,妞還沒有上過呢。
正想著,旁邊玉米地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野豬?”這是方晨中第一個反應,過幾天就是玉米收獲的時候了,可別讓這些野豬給糟蹋了。方晨中抄起地上一根木棍,躡手躡腳朝玉米地深處走去。
“傻妞!來,我給你糖吃。”一個極其淫蕩的聲音從玉米地裏傳出來。
方晨中一愣,野豬怎麼會說人話?他再仔細一聽,原來是村裏的狗剩子,這家夥生的一副猥瑣欠打的樣子,每天比方晨中他們還遊手好閑,還糾集了幾個人成立了花家會,號稱花家莊第一個黑社會組織,今天偷李家的雞蛋,明天捉張家的鵝,後天占孫家寡婦的便宜,有時候還跑去小學收保護費,花家莊窮,學生哪有零花錢,他們就勒索那些小學生帶烤紅薯這些東西給他們……
雖然方晨中他們也是遊手好閑,但這等事是從來不做的,用孔飛的話說就是沒品位。所以他們見麵就形同水火,一言不發。主要是方晨中懶得理會他們,兩撥人也沒有發生大的衝突。
方晨中悄悄走近,狗剩子還不止一個人,聽那動靜,他的同夥何奎、楊偉、三柱也在。
楊偉說:“傻妞,你看這糖,好甜,想吃嗎?”
傻妞高興地說:“想吃,想吃!”
狗剩子說:“想吃那好辦,把衣服脫了,我們就給你吃。”
傻妞不幹,說:“冷,脫衣服冷。”
三柱說:“傻妞,你真是傻,你看我們隻穿這一點衣服,哪裏冷?”
傻妞說:“我不傻,就是冷。”
狗剩子呸了一句,說:“這傻妞還挺不好對付的,哥們們,直接來得了,省的麻煩。”
何奎弱弱地問:“狗哥,要是她叫怎麼辦?”
“操!我們這麼多人,還收拾不了一個傻妞,她叫你不想捂住她的嘴啊!”
三柱出了一個主意,把她捆起來,用衣服塞住她的嘴,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其餘幾個人說是好主意,便開始行動。
方晨中一聽,十分氣憤,你奶奶的,竟然打主意打到了傻子身上,真是太沒有品位了。他退出玉米地,對著狗剩子他們的方向喊道:“村長,你看這地裏有動靜,是不是有野豬?”
然後又裝村長花黑子的聲音:“是……是啊!是像有……有野豬,好像還不止一頭。”花黑子有輕微口吃,方晨中模仿起來惟妙惟肖。
“村長,管它幾頭,直接用槍打,就算打不中,也把它們嚇跑了。”
“沒……沒事,我這把槍……裝的是……是散彈,一槍過去肯定能打傷幾頭……頭。”
“那好啊!村長,別磨蹭了,打吧!”
玉米地裏安靜了下來。
“哎呀!村長,你倒是快呀!野豬都跑了。”
“這……就好,我可要……打了。”方晨中又模仿了槍上膛的聲音。
裏麵的狗剩子他們沉不住氣了,撥開玉米慌忙地跑了出來,老遠就喊:“村長,別打,是我們。”
方晨中繼續模仿村長的聲音:“狗……狗剩子,你們大半夜……在……在玉米地裏幹什麼?”
“我們路過,在裏麵撒尿……”一見是方晨中,頓時來了底氣,反問道:“怎麼是你?”
方晨中反問他們:“怎麼又是你們?”
“村長呢?”
“打野豬去了。”
三柱說:“狗哥,村長去國務院開會了,怎麼可能在村裏?”
狗剩子恍然大悟:“是啊!方晨中,你騙我們幹什麼?”
“那你們騙傻妞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