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老頭子罕見的跟莫問眨了下眼睛，舉著杯子擋住莫問的視線。
“我去，你能不能別發騷，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什麼人是咱們惹不起的。”
莫問有些煩了，這個老頭子，不見麵的時候，在電話裏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一見麵就發浪，弄的莫問一個頭兩個大，所以他很不喜歡跟這個師傅麵對麵聊天。
此時問出這句話，腦袋如閃電劃過，瞬間想到了些事情。
自己的師傅的名聲，莫問在部隊裏就已經從領導層用些特殊手段打聽到了。年輕的時候那也不是個省油的主，連續十年的兵神，可以算是華夏第一人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從部隊出來，人送外號‘孤帝’。
可能燕京的老百姓並不知道這麼個名號，但是在上層圈子，絕對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此時雖然老頭子是笑眯眯的，不過這話語，明顯是要自己收斂。
眼前的老頭對著杯子猥瑣吹氣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跟某個少女親密接觸一般。其實莫問知道，即便是水開了，也傷不到‘孤帝’半分，這貨純粹就是在做作。
“老頭，你第一天教我們的字，可不是‘收斂’！”欺負我莫問可以，老子打回去就行，可是如果讓自家老頭也要‘收斂’，這可不是欺負的事情了，隻剩下‘不死不休。’
當年兩兄弟跟隨師傅，從記事起，學到的第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老頭子眼中一道驚芒閃過，瞬間看向坐在對麵的徒弟莫問。莫問不甘示弱，同時將眼睛瞪的老大，兩眼發出激烈氣勢，不斷飆升。
“這一條永遠不會改變。”一個字一個字的從老頭的嘴裏蹦出。
莫問看到老頭強大的氣勢，徒然變成痞子模樣，既然耷拉起了二郎腿，將茶壺抱著又喝一口。“真是的，我還以為您老真的老了呢。‘收斂’什麼的，你看我像惹事的人麼？從來都是事惹我。”
此刻莫問心中異常開心，即便跟老頭子發成點火藥摩擦的味道，卻總比跟那發騷模樣說話舒服多了。
“說誰老呢？沒大沒小。”雖然是嗬斥，老頭子看向莫問的眼神卻漸漸又了一絲柔和的變化，一如當年看到莫問的進步。
“行了，不跟你多說。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都這麼大的人，不能總要等著師傅來救吧。”放下茶杯，站起身，杯中除了茶葉已經沒有一絲茶水。對著莫問說話的同時，眼神裏露出皎潔的光。
這樣的目光讓莫問羞愧，可不是嗎。陰溝裏翻船，從部隊裏出來，回到社會，看到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大部分都不是敵人，實力也很低，因而放鬆了警惕，反而差點性命不保。
看著老頭子離開的背影，莫問沒有問師傅要去哪，也沒有相送的意思。多年的教導，讓莫問沒有送人的習慣，除非是死了。不然，堅決不送，就像師傅說的，有手有腳的，又不是殘廢，想去哪就去哪了，管那麼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