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牆頭再從樹上滑下來應該不成問題。她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又往後倒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她順著榆樹輕手輕腳的爬下來,心裏不由在想,那人會不會走了?畢竟過去了這麼長時間。
她貓腰貼著牆根聽動靜,裏頭一直沒有聲響,心下不由失望起來。
“……你還能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啊!您太後娘娘位高權重,什麼事情做不得,可別認慫了才是。”
陳琛心下猛地一跳。
“你以為哀家不會嗎?!”秦情聲音裏充滿怒氣,早就沒了以往的沉著,聲音尖細高昂,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秦情竟然親自過來了!陳琛感覺心提到了嗓子眼,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耳朵緊緊貼在窗根上。
“那你做啊!”溫貴妃聲音柔柔嫩嫩的,如同鮮花花瓣一般,聽著就覺得心裏柔軟起來,隻聽她又道:“秦情,本宮不想再和你囉嗦了,心煩。你要是放本宮回去那就趕快放,不然就滾出去別礙著本宮的眼!”
陳琛驚訝的長大了嘴。
屋裏兩人的語氣是不是掉了個個兒?她記得以前進宮的時候溫貴妃對秦情這個皇後很是恭敬,怎麼如今虎落平陽反而……
裏頭沒人再話。
她忍不住想抬頭往裏麵看一眼,卻也知隻能這麼想想罷了,不由又將耳朵靠緊了些。
“你就告訴哀家。”裏麵又傳出來秦情的聲音,她仔細聽道:“弘兒的血脈是不是你捏造的?”
“是啊。”她聽見溫貴妃“咯咯”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動聽:“你又能如何?難道不是嗎?楚敬性情淫/蕩,他能放著你不動手?”
裏麵又是一陣沉默。
“秦情,你別告訴我真沒有?”溫貴妃又笑起來,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誰讓你沒告訴本宮呢。”
“你這種人,就不應該進宮。你可別怨我,怨就怨你父親。他明明知道自家女兒有多蠢,還將她放到了一個聰明人待的地方。你的結局,早已經是注定了的。”溫貴妃歎了口氣,接著道:“我勸你乖乖將本宮放出去,本宮還能不計前嫌將你送到你兒子那裏去。你,你兒子,秦家,全是蠢貨,你可別‘再糊塗’啊!”
陳琛震驚的跌坐在地上。
溫貴妃到底有何依仗?先帝不是已經亡故了嗎?周弘也已登基,她還能改變得了什麼?
裏麵隻聽到秦太後冷聲道:“你愛過先帝嗎?”
愛?!秦情到底在想些什麼?現在不應該是摑溫貴妃一巴掌嗎?!
“秦情。”陳琛聽到溫貴妃不可思議的道:“你腦袋裏裝了些什麼?水嗎?先帝有感情嗎?我與他同床共枕了十幾年,怎麼不知道?”
陳琛扶額,裏麵突然傳來摔門聲,將她嚇了一跳。
她忙站起來,準備順著原路回去,估計豆蔻也要等急了。
“傻/逼。”
裏麵傳來不屑的聲音。
陳琛咬了咬唇,快步走到樹底,順著原路跑回李公公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