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關係……難道?!
陳琛驚訝的張大了眼睛。
沈玫如就點了點頭。
“那你想怎麼辦?”陳琛試探的問道。
她心下卻有些沉,前世因為沈玫如與周敦不認識,所以並沒有這件事情。
而今生,軌道被她改變了。
“還能怎麼辦。”沈玫如攤了攤手,忽然又轉頭望向她,道:“我如果不是忠孝伯府的姐了,你還會理我嗎?”
“什麼呢!”陳琛瞪她道,“這一是無關,二是你也離不開忠孝伯府。”
沈玫如沒有話,半晌才道:“我和姐姐不一樣,姐姐從就很聰明,像什麼事情都了然指掌。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然後想辦法去完成這件事情,為了目標可以放棄許多事情。而我沒有,我就算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會三打魚兩曬網,很容易被別的東西轉移注意力。所以在我們家,姐姐可以決定很多自己的事情,而我不可以……”
陳琛目光微凝。
隻聽她又道:“像母親讓我靠近齊王,我沒有辦法拒絕,除非依照母親的威脅,離開忠孝伯府。”她著看了眼陳琛,目光中似有痛苦,“可是你不覺得,這種依附很沒有尊嚴嗎?我獲得了權利、富貴,可我也丟失了我自己。”
正好第三局結束,包房裏大家都在嗬嗬笑著,完全沒有人看向她們這邊。
陳琛想起了西宮外的沈玫如,她身著繁花著錦的錦衣華袍,麵色卻憔悴蒼老如六旬老嫗。
她現在可以肯定,那次事故與沈玫如無關。
可那是誰呢?
她眼睛微眯,那是沈玫如的繡鞋。胖胖的牡丹花鞋頭上斜斜的在右腳繡了隻蝴蝶,那是沈玫如炫耀她女紅的時候,隨手拿起來繡上的。
“……你不用為我擔心了。”旁邊沈玫如道。
她回過了神來,握住了沈玫如的手,堅定道:“你可以的,你的一輩子是你自己的,為什麼不為自己而活?”
沈玫如驚訝的望著她。
她沒有再話,轉過頭去看著窗外。
好像是最後一場了,西山大營再次對陣錦衣衛。
她目光卻飄到了西山大營的簡易亭子裏。
她的手被人緊了緊,她轉頭望去。
沈玫如吐了口氣,笑道:“我如果被趕出來了,你可要收留我。”
“我可不會收留你。”她也笑道。
兩人相視而笑,都好像吐了口氣。
那麼她呢?
陳琛望著窗外,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這次龍舟大賽西山大營勝了,老祖宗笑得見牙不見眼,就算下樓的時候,也有老姐妹湊過來道:“那個參賽的女子是你們家的女孩子吧?可真英氣!”
“現在的女孩子不得了,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老祖宗就驕傲的笑。
就連三舅母麵上都好了不少,起碼見人有了個笑模樣。
“玉姑。”她試著有人拽她的袖子,一轉頭沈玫如看著右後方道:“我姐姐過來了,你先回府吧,我改去找你玩。”
陳琛點頭,跟在老祖宗身後下了樓,一轉頭正好看到沈珺如等人朝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