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就是了,反正用的很多。”陳琛無所謂道。
謝知了嗬嗬笑了兩聲,又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世間的事都是守恒的,那樣的話之前預定的人不就吃虧了嗎?你不知道,利益之間的事情彎彎繞繞,就拿這次花會來,如果臨時換了供應,那供應商戶那邊賠掉家底都不奇怪。”她著又笑起來,道:“不定此時盆栽已經入了府,還有人專門看護呢!”
實話,陳琛對這些並不明白,因為她前世十二歲就入了宮,無數的嬤嬤女官來處理這些,根本用不著她操心。
“是啊。”丁婉華領著書包走過來,嗔了陳琛一眼:“你可就再享一段時間的福吧,不用二年,一年後長公主就應該教你管家了!”
陳琛嘿嘿笑,湊到她耳邊道:“那不是還有你嘛!”
丁婉華瞪了她一眼。
謝知了長舒了口氣,笑道:“那你明年用我家的花不就可以了?”
陳琛聳了聳肩,望向謝知了感慨道:“你懂得可真多。”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謝知了拽過書包來,衝她們擺擺手,笑道:“我還要去忙,你們好好玩。”著又想到什麼走到陳琛身邊歉意道:“花會……我就不去了,父母親白要出門,弟弟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陳琛有些可惜,不過還是叮囑了她幾句,各自散了。
也不知道楊秀秀怎麼樣了。
她歎了口氣。
這個女人給她的印象不是很深,除了她生了個兒子外,好像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她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總是低著很低的頭,但又不是真正的尊敬和害怕,好像隻是單純為了讓事情快快過去般。
是個聰明的女子吧,隻是不得已入了宮廷。
她抬頭看了看,色已經漸漸暗下來,夕陽的餘暉灑在幹淨的大道上。她記得,後少帝那個名叫了了的家夥很是可愛,他是周弘的第二子,他出生的時候她為了凸顯出皇後的恩澤過去看過,那麼的個人兒,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澄靜的如同世間最珍貴的水晶。就連被周衡逼宮的時候,那麼個人兒被她抱在懷裏,竟然沒有一絲害怕,像極了他的母親。
她又歎了口氣,過去事往矣。
讓楊秀秀做個平民女子,與她而言或許是件好事吧。
馬車嘎達嘎達的往前走,秦止那邊卻又迎來了新消息。
“……是屍體找到了,就在不遠處的草叢裏,渾身上下凍得紫,像是拚盡全力爬上來又力竭凍死的。”謝平麵無表情道。
“那少爺也死了?”
“是。”謝平皺了皺眉,那麼的孩子,凍得像是……哪家的牲畜般,很是慘烈。
秦止半晌沒有言語。
“楊三姐的生平事跡,收集的怎麼樣?”
謝平似是沒料到他會問這些,畢竟人都沒了。不過他還是做好了準備,聞言便答道:“收集了八成有。”
“看。”
“是。”謝平答應下來,理了下思路開始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