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聲,在夏子炎翻查屍體的時候,從屍體上掉出一塊令牌,夏子炎撿起令牌,向後麵的人展示了一下,說道:“這倒是個有用的東西。”
隻是,南涼使團的人看到這個令牌的時候,開始議論紛紛,聲音嘈雜了起來。
秋珞雪看著夏子炎一係列的動作,加上今早從聶遠口中聽到的夏子陌想要傳達給她的話,已經認定這件事其實是一個局。隻是她還不知道設局的人,也不知道設局的目的。
不過,她是個明智的人,不懂的時候就站在局外冷眼旁觀。就像現在,夏子炎的一舉一動在引著事件的發展,所以他即使不是設局之人,也是事件的主導。
南涼使團的大臣,明顯是被人引著走,是被設局的人。而南涼的兩兄妹,蘇慕依一直跟著夏子炎的一舉一動,看著驚訝、難以置信的表情都有,一看也是中計之人。至於蘇慕非,他依舊一份冷眼旁觀的態度,倒是讓人摸不準他是什麼立場。
蘇慕非似乎注意到秋珞雪看他的目光,衝秋珞雪微微點頭一笑,這下搞得秋珞雪更加迷茫了。
“如果本王沒有認錯的話,這令牌,應該是南涼皇族的侍衛佩戴的吧,看諸位的反應,似乎也認得它。”夏子炎說道,眼睛掃視著每一位人。
“你,你不要胡說,這令牌是可以偽造的。”一個人辯解道。
夏子炎的目光看向說話的人,露出一抹深意的笑,說道:“令牌可以偽造,人是偽造不了的,這些刺客到底是不是南涼的侍衛,查清楚應該用不了很長時間。”
“不必查了。”蘇慕非說道,因為他的傷勢未愈,他是坐在椅子上的。不知是失血過多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他的臉色不太好。
夏子炎聳聳肩說:“不查也可以。”說完他突然換上一臉嚴肅,正色道:“在大秦的驛館刺殺南涼皇子的刺客竟然是南涼人,這件事六皇子是不是要給我們大秦一個說法!”
“會的。”蘇慕非說道。
“那就好,既然是南涼的家事,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夏子炎拂袖而去。
看完這場好戲的秋珞雪也跟著出去了,她本想學著夏子炎的樣子,一甩袖子憤然離去,可惜沒做出那個感覺,好似一個學大人樣子的小孩兒。
“六皇子,您怎麼能如此輕易的承認,這……”一個使者麵色為難的說道。
“此人身上有南涼的令牌,還是在行刺時被大秦的士兵正法的,我們還有什麼辯解的餘地。”蘇慕非說道。
“即便如此,我們也可以說令牌是偽造的,總也是個托辭吧。”那人又說。
“令牌可以偽造,這人的臉怎麼辦?諸位應該也知道他是五哥手下的侍衛吧。”蘇慕非掃視一眼地上的刺客說道。
“他們真的能查出來嗎?”有人遲疑的問道。
蘇慕非冷冷的說:“你以為大秦的影衛是徒有其名嗎?它能和暗門並列成為七國最厲害的組織,這點小事都查不出來我們南涼為什麼還要忌憚他們。”
蘇慕非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心知肚明,這件事是南涼有錯在先,偏偏還被人家抓住了把柄。他們心中不由得怨恨起魯莽行事的五皇子,就算奪嫡之爭很迫切,也不能在出使的時候做出此等事,搞不好是要引起戰爭的。更何況,他針對的人還是一個沒有奪嫡之念的皇子。
“皇兄,大秦的皇帝馬上會知道這件事,怎麼辦呀?”蘇慕依問道。
“準備好承受大秦皇帝的怒氣,希望不會影響此行的大事。”蘇慕非說道。
“今天的事情是你們計劃好的吧。”出了驛館的範圍,秋珞雪終於忍不住的問道。
夏子炎淡淡撇了她一眼,說道:“知道還問。”
“設局的人是誰?這個我不知道。”秋珞雪問。
夏子炎停下腳步,看著秋珞雪回答說:“某位皇上,某位王爺,某位……皇子。”
“皇上我想到了,你我也知道,皇子……”秋珞雪分析道,突然感覺不對,驚訝的說道:“皇子?你說的皇子是蘇慕非嗎?他為什麼?”
“具體的事情你去問我皇兄吧,他現在可能正在等你過去呢。昨天沒怎麼見到你,他應該很不安心吧。”夏子炎別有深意的說道。
“昨天晚上見過了,據說在我睡著的時候。”秋珞雪說。
“就是因為昨晚見過,才更不安心。”夏子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