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聽完那句詞,徐中航扣響了手中的玉釵,一聲聲地,不是扣玉釵的聲音,而是徐中航心痛的聲音。伴隨著扣響的玉釵聲,徐中航早已淚流滿麵。
聶遠在房中坐著,突然聽到院中傳來聲音,立馬跑出去查看,原來是徐中航扶著秋珞雪回來了。
“怎麼回事?”聶遠看到兩人後問道,趕緊過去從徐中航手中接過秋珞雪。
“喝醉了。”徐中航回答說,內心也是無語,明明是她自己跑過去要酒喝的,怎麼能喝一口酒醉了呢?
“現在,我可以討杯酒喝了嗎?”那是過了很久之後,徐中航的心情稍微平複了許多,秋珞雪這樣問道。
“確實是個悲傷的故事。”徐中航說著把酒壺遞了過去。
秋珞雪接過酒壇,喝了一口,直覺得整個喉嚨火辣辣的疼,接著就是一陣瘋狂的咳嗽。
“幹嘛喝那麼猛,我又不跟你搶,還有很多酒呢。”徐中航以為她是喝的太猛才被搶到,萬萬沒想到秋珞雪這是第一次喝白酒。
秋珞雪咳著咳著手一抖酒壇就碎在了地上,這才讓徐中航感覺到不對勁,他從抄手遊廊上下來到秋珞雪麵前一看,隻見她整張臉都紅撲撲的,眼神都開始迷離了。
“你什麼情況?”徐中航扶著秋珞雪的肩膀問道,防止她摔下去。
“哎呀,煩死了,你不要晃,頭好暈啊。”秋珞雪的意識已經有些迷糊了,看所有事物都是晃得。
“我沒有晃啊。”徐中航無辜的說道。
“說謊。”秋珞雪說道,“你明明就在晃,就這樣,晃過來,晃過去,晃的我都暈了。”說著她還學著晃起來了,這下搞得她更加暈了,幹脆倒在徐中航的懷裏了。
徐中航跟聶遠講完上述的事情的時候,他們也已經把秋珞雪扶回房間,讓她躺倒床上了。
“不能喝酒的人幹嘛跑去喝酒。”聶遠看著秋珞雪說道,後者安靜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徐中航笑了笑說:“不過還好,她喝醉了反而安靜多了。”不耍酒瘋,這一點他還是很滿意的。
誰是徐中航的話音剛落,原本好好躺在床上的秋珞雪突然坐了起來,看著兩人,說道:“你們……”
徐中航和聶遠對視了一眼,對她現在的狀況都不是很能理解。
“你們兩個,立正,好好站著,不許再晃了。”秋珞雪指著兩人說道。
聽到秋珞雪再次談到這個問題,徐中航一臉無奈,說道:“不是我們在晃,是你喝醉了,躺下睡一覺吧,醒了就好了。”
秋珞雪聽完卻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我沒有喝醉啦,剛剛是騙你的,怎麼樣?我演技是不是很好。”
她這麼一笑,搞得兩人更加摸不透了,看她現在的狀態,似乎真的沒喝醉一般。
“真的沒喝醉嗎?”聶遠問道,有些不太相信,剛才分明是喝醉的樣子。
“當然沒有了。”秋珞雪笑著說道,說完就自己爬下了床。
“沒喝醉也該睡覺了,你幹嘛去啊?”徐中航問道。
秋珞雪轉頭衝他做了個鬼臉,說道:“我才不要睡覺呢,我要出去玩。”說著就晃晃悠悠的要出去。
兩人這才明白,她確實是喝醉了,而且現在正耍著酒瘋。
“誰說她不耍酒瘋來著?”聶遠問道。
徐中航尷尬的笑了笑說:“早知道不說了。”
“哎呀,這個門是怎麼回事?怎麼推不開?你,快點開,小心我拆了你。”那邊,秋珞雪指著房中的屏風說道,看來她是把屏風當門了,推了幾下沒推開,竟然和它較上勁了。
聶遠和徐中航看著和屏風較上勁的秋珞雪,都是一臉的無奈,今天晚上有得折騰了。
果真,秋珞雪站在屏風前自己冷靜了一會兒,決定不和它較勁了,搖搖晃晃的跑到外麵。無論徐中航和聶遠怎麼勸她都不停下。喝醉之後的她比平常要多出三四倍的精力,而且東看看西瞅瞅,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聶石頭,這是什麼?”秋珞雪指著院中的花問道。
“玉蘭花。”聶遠回答說。
“那這個呢?”她又指著院中懸掛的燈籠問。
“燈籠。”聶遠回答說。
“你竟然還真一句句回答她,真是出乎意料,幹脆給她喂包藥讓她睡覺吧。”徐中航實在忍不了了,說道。
“我來看著她,你回去吧。”聶遠說道。
之後,徐中航真的回去了,就剩下滿院子亂跑的秋珞雪和倚在柱子上看她的聶遠。秋珞雪時而跑到聶遠麵前,時而跑的遠一點,但都沒有脫離聶遠的視線。
聶遠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那個在月光下跑的很歡脫的人,深深的吸引了聶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