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光芒染紅了半邊天,早起的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兩輛馬車先後出了城門,車輪滾滾,掀起地上的塵埃。
“他們都騎馬,你為什麼要坐馬車啊?”秋珞雪看著蘇慕非說道,現在她和蘇家兩兄妹在同一輛馬車上。夏子炎和聶遠則騎馬出行。
“他們騎馬我為什麼不能坐馬車?”蘇慕非問道,似乎覺得自己的做法沒什麼不對。
“你一個大男人坐馬車不是很奇怪嗎?”秋珞雪說。
蘇慕非反問道:“丞相大人不也是男的嗎?卻也和我一樣坐在馬車裏啊。”
“……”秋珞雪差點忘記自己現在是男的了,不過還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尷尬的笑笑說:“可是我不會騎馬啊。”
“你竟然不會騎馬?”還沒等蘇慕非說話,蘇慕依先驚訝的問道。
“嗯,不會,怎麼?不會騎馬很丟人嗎?”似乎從蘇慕依的話語中聽出了輕蔑的語氣,秋珞雪不服氣的說道。
“我又沒說什麼,你幹嘛這麼凶?”蘇慕依委屈巴巴的說道,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一副八卦的表情,問道:“跟我們一起來的那個是你的侍衛嗎?長得不錯嘛,怪不得人家都說相府藏了很多美男子。”
“那不是侍衛,他的地位就相當於我的地位,不要把他當侍衛看,也不許對他呼來喝去,更不許讓他幹雜活跑腿的事。”秋珞雪很認真的說道,聶石頭可不是什麼侍衛,人家的地位高著呢。
不過蘇慕非卻誤解了她這句話的意思,問道:“地位相當於你,難道是你的男寵嗎?你不會真的好男風吧!”
秋珞雪一個白眼翻給他,話說這蘇家兄妹怎麼回事?看著一個個挺正經的,怎麼腦子裏都是這些男女、男男思想呢?
“這附近有條河流,大家停下休息一會兒吧。”聶遠恰在這時掀開馬車的簾子說道。
不過他覺得這車裏的氣氛怪怪的,蘇慕非一臉探究的看著自己,蘇慕依則是滿臉笑意,秋珞雪的臉上帶著無奈的神情。
聽到可以停下休息,秋珞雪瞬間把剛才的事情忘了,高興的說道:“終於可以休息了,我都累了呢。”說著就下了馬車,聶遠貼心的扶著她的手幫助她順利下車。
看到這一幕的蘇慕非微微皺起眉頭說:“我似乎要重新考慮讓你嫁給秋丞相的事情了。”
“不用重新考慮,我覺得挺好的。”蘇慕依在心中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秋珞雪這樣對她有利很是有利。
下了馬車之後,秋珞雪發現他們正處於一座清幽的山林之中,周圍樹木環繞,不遠處有一條小河在靜靜的流淌。林中的樹木生長的密集,高大的枝幹直衝入雲霄。透過樹木間的縫隙,陽光從天外透進來,光暈在空中發散,形成一層白色的光霧,透著無線的神秘與唯美的氣息。
那條靜靜流淌的河流,蜿蜒著不知流向何方,河水清澈見底,倒映著樹木和藍天,站在岸邊,還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岸邊隨意散落著大小不等的石頭,可以供行人休息。
他們此次去北澤,不易大張旗鼓,除了他們無人,也沒有帶侍衛和丫鬟,一路上也斂去各自的身份,就像出來遊玩的人一般。
“談的不愉快嗎?剛剛看你們的氣氛很奇怪。”聶遠問道。
“啊,那個啊……”秋珞雪說道,“也不是不愉快,隻是他們說你是我的男寵,真是搞笑。”
秋珞雪說起話來肆無忌憚,總是不考慮後果,就像現在,聶遠聽到“男寵”兩個字,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也不知道聶遠現在作何感想,總之他隨意的望著前方,也沒有再說話了。
“呀!聶石頭,你臉怎麼紅了?生病了嗎?”秋珞雪看到聶遠臉色突然泛紅,以為他生病了,還很自然的伸手去探他的額頭,隻是這下聶遠的臉更加紅了。
“還不是因為你總說不靠譜的話。嗬,男寵?你也好意思說出口。”夏子炎突然出現,打掉了秋珞雪放在聶遠額頭上的手。
秋珞雪和夏子炎絕對是命裏犯衝,他倆一見麵,不是吵架就是互懟。
秋珞雪反駁道:“又不是我說的,是他們兩個說的,我隻是複述。”秋珞雪指著蘇家兩兄妹說道,誰知兩人竟然不約而同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說,看的秋珞雪一愣一愣的。
“哇,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明明是你們說的。”秋珞雪說道。
“哇,怎麼可以這麼推卸責任,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你以後小心點,不要總是調戲我家聶遠。”夏子炎說道。
“聶石頭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明明是我家的,哼!”秋珞雪大聲宣告主權道。
聶遠雖然悶著頭沒有說話,但心中還是很高興的,畢竟秋珞雪說自己是她家的。那就是吧,他可是很樂意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