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的消息一向傳的快,尤其是宮妃和皇上的關係,更是被百姓喜聞樂見。所以不出一日,端妃被鎖在飛霞宮的消息就傳開了,隻是大家隻知道她在宮中行逆悖之事,而不知具體是何種逆悖之事。
秋珞雪醒來之後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關心徐中航的狀況,問弱水道:“徐禦醫在府中嗎?”
“在呢。”弱水回答道。
聽到徐中航還在府中,秋珞雪放心不少,不過還是要過去關切一下,讓他不要著急,難免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徐中航和端妃的感情她能理解,也很同情他們,所以也更願意出手相幫。
秋珞雪掀開被子就要從床上下來,卻被弱水攔住,問道:“公子,您病還沒好,不能下床。”
“我找徐禦醫有事。”秋珞雪說著穿上外袍就往外走。
“奴婢去替公子把徐禦醫找來,外麵下著雨呢,沾了寒氣又要生病了。”弱水擔憂的說道,還是不想秋珞雪出去。
秋珞雪哪裏會聽她的話,不管不顧的走出門外,卻剛好撞到要進來的聶遠。
“你要幹嘛去?”聶遠問。
“去找徐禦醫。”秋珞雪回答,說著還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
眼看秋珞雪就要出去了,外麵下著雨,她還沒有打傘,聶遠直接把她拉了回來,說道:“也不急於這一時,等弱水把傘拿來再去吧。”
秋珞雪覺得聶遠說的有道理,也就停下等弱水送傘。利用這一段時間,她看了看天氣,是一個下雨天,更準確的說是一個暴雨天。雨珠從天上劈裏啪啦的落下,重重的砸在地麵上,雨又緊又密,這樣出去瞬間就會成為落湯雞。今日的天空昏沉沉的,很暗,烏雲遮蔽了光線和天空,似乎從天邊壓向地麵,給人一種沉重的、透不過氣的感覺。
“傘來了。”弱水拿了傘過來。
“我陪她去吧。”聶遠從弱水手中接過傘,陪著秋珞雪去找徐中航。雨下得很緊,落在傘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聶公子對丞相大人真好,他把大部分的傘都讓給丞相大人,自己卻淋著雨呢。”汐月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說道。
“你何時過來的?”弱水冷冷的問道。
“我也是公子身邊的丫鬟,當然可以隨時來這裏。”汐月回答說。
“你是相府的丫鬟,不是公子身邊的丫鬟,除非公子要見你,否則你是沒有資格進出這裏的。這一次念在你不懂規矩的份上就算了,若有下次,定不輕饒。”弱水說道,和她柔弱的外表相比,這語氣更顯幹練,不然也不能成為秋珞雪身邊的四大丫鬟之一吧。
汐月沒有介意她說話的口氣,反問道:“進出規矩如此嚴格,莫非這裏藏了什麼大秘密?”
“不是因為藏了秘密,而是因為你,沒有資格。一個青樓女子也想得到公子垂憐,真是妄想。”弱水不屑的說道。
外麵的雨勢絲毫沒有停下或變小的趨勢,若是人說話的聲音小一點,都要被雨聲掩蓋了。
秋珞雪和聶遠剛到徐中航居住的院子,就看到他從房中出來,衣著整齊,還佩戴了劍。
秋珞雪連忙問:“你拿著劍是要去哪兒?”
“進宮。”從徐中航的嘴中,吐出兩個堅毅的字。
“不許去,就在相府待著。”這恐怕是秋珞雪第一次態度強硬的說話,也是為了徐中航好。
“這是我的事,大人就不要管了。”徐中航說完就繼續向前走。
“你現在進宮不但救不了她,反而會連累她。”秋珞雪大聲的說道,與此同時強行拉住徐中航,不讓他走。
轟隆隆……一陣陣雷聲響起,響徹天際,伴隨雷聲而來的還有刺目的閃電,像利劍般劃破天空,恰有一種將天空劈成兩半的架勢。暴雨還在“嘩啦啦”的下著,院中枯黃的樹葉和花瓣隨風飄入地麵上的積水中,落了一地殘敗的景象。
“蔡丞相意欲逼宮謀逆,皇城告急。本宮命你持本宮令牌,調動費城韓家軍,前來解救皇城。”長公主給身邊的護衛將軍下令道。
北澤皇城,一個身穿將軍服裝的人騎馬快速駛出城門,他的手中持有公主令牌,守城的士兵未加阻攔即刻放行。
“本宮的令牌隻能保證你在國內通行順暢,但不能保證調動韓家軍。屆時參將以上軍官必要請求查驗兵符,可是兵符被蔡遲坤控製,無從拿回。所以,一旦他們要求驗兵符,立殺之,奪取韓家軍的控製權,前來解皇城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