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炎住到相府之後沒幾天,夏子陌也跟了過來,他可不像夏子炎那樣還討好秋珞雪,直接說要住到相府。
“為什麼?”秋珞雪聽說夏子陌要住到相府,問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想住哪兒就住哪兒,不需要理由。”夏子陌這樣回答說。
“可是皇上這樣突然住進來會很麻煩的。”秋珞雪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說道。
“不用麻煩,跟平常一樣就好,朕不介意。”夏子陌說道。
秋珞雪撇撇嘴說:“我幹什麼你都不介意,整天對我這麼好,皇上你喜歡我嗎?”
秋珞雪說問話是非常回憶的,算是那種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但夏子陌就不一樣了,聽到這個問題他的心髒在“砰砰”的跳動。
他心裏回答的當然是喜歡,可是卻又不敢親口對秋珞雪說,隻能含糊的回答說:“不要開這種玩笑,別人聽了會誤會的。”
害怕秋珞雪繼續追問,夏子陌找借口道:“朕想起來還有事沒處理完,先回宮了,你準備一下,從今晚開始朕就住在相府了。”
說完夏子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一直出了秋珞雪的院子才停下腳步,大呼一口氣,偷偷看了一眼還在院內的秋珞雪,自言自語道:“差點就說真話了。最近他怎麼回事?總是問朕喜不喜歡他,再這麼問下去,朕要說真話了。”
夏子陌走後,秋珞雪嘟囔道:“搞什麼啊,這落荒而逃的背影,讓人誤會。”
夏子陌和夏子炎兩兄弟同時住進相府的行為,讓想象力豐富的京城百姓再次沸騰起來,猜測了各種各樣的原因。這要是被秋珞雪知道了,估計又有的氣了。不過現在,她無暇顧及這些。
“聶夫人的話……”秋珞雪怔怔的問道,“是聶石頭的母親嗎?”
夏子陌沒有說話,算是以默認的方式回答了秋珞雪的問話。
秋珞雪的眼眶瞬間濕潤起來,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聶石頭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雖然來不及見最後一麵,至少要去參加葬禮。此去邊關,路途遙遠,還是要讓他早日啟程,方能不誤喪期。”夏子陌說道。
“這個給我吧,我給聶石頭吧。”秋珞雪說著從桌子上拿起聶夫人的訃告說道。
夏子陌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說道:“你說不出口的話,朕可以直接下旨。”
“不用了,這種事情,怎麼能用冷冰冰的聖旨解決呢。我和聶石頭比較熟,還是我去說吧。”秋珞雪說完就去找聶遠了。
聶遠坐在房間中,聽到有人敲門,警惕的問道:“誰?”
“我。”在門外的秋珞雪回答道。
他的話音剛落,聶遠那邊已經打開了門,如此快的速度嚇了秋珞雪一跳。
“你是飛過來的嗎?這麼快。”秋珞雪說著自己進了房間。
她哪裏會知道,聶遠時刻保持著警惕的狀態,就是為了能隨時回應她的呼喚,所以才能這麼快開門出現在她的麵前。
“幹嘛敲門,你以前都是直接闖進來的。”聶遠說道。
他記得秋珞雪以前進他房間都是橫衝直撞的,比如那一次:
“聶石頭,我找你……”
秋珞雪一邊喊著一邊衝進聶遠的房間,恰巧聶遠正在裏麵換衣服,光著上半身,露出他姣好的身材。不過,秋珞雪卻直注意到他後背上的傷疤。
“天哪!”秋珞雪驚呼道,“你後背上怎麼這麼多傷疤?”
“很久以前受得傷。”聶遠很平淡的說道,絲毫不覺得有什麼。
但秋珞雪卻不一樣,看著聶遠後背上的幾條傷疤,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心疼的問道:“一定很疼吧。”
秋珞雪的手觸碰到傷疤的時候帶給聶遠一種異樣的感受,那從未感受到過疼痛的傷疤,現在似乎開始疼了。是錯覺嗎?
為了擺脫這種錯覺,聶遠側身躲過秋珞雪的觸碰,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她的眼淚。
“你怎麼了?怎麼哭了?”聶遠趕緊問道。
“你的傷疤……”秋珞雪一邊哭一邊說道。
聶遠以為她是被自己的傷疤嚇到,趕緊穿上外袍遮住傷疤,誰知道秋珞雪竟然抱住他說:“一定很疼吧。嗚嗚……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聽到她這麼說,聶遠勾唇笑了起來,說道:“是我受得傷,你幹嘛哭,要哭也應該我哭啊。”
“我是替你哭嘛,你那麼要強,肯定不會哭的。”秋珞雪一邊抽泣一邊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