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過來一下。”徐中航看到秋絡雪單獨一個人的時候,就把她拉到一邊說道。
“幹嘛,出什麼事了嗎?”秋絡雪不解的問道,但還是跟上了徐中航的步伐。
到了沒人的地方,徐中航說:“你到底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啊?”
秋絡雪被她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整蒙了,問道:“我怎麼了?沒做錯什麼事啊。”
“沒做錯嗎?你不是和皇上這樣了……”說著徐中航做了一個牽手的動作,說,“你們不是拉手了嗎?我都看到了。所以你能不能注意一點,雖然你現在看起來是男子,但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嘛。這樣影響多不好。”
秋絡雪一聽,原來他是因為這件事,就笑了出來。
“你還好意思笑?也不聽一聽現在民間對你的傳言都成什麼樣子了?”徐中航說道,語氣中滿是對秋絡雪的擔憂。
秋絡雪含笑的看著徐中航說:“我是在笑,你現在越來越像是我的哥哥一般了,竟然還管這些事。”
“那當然了,我本來就比你大。”徐中航理所當然的說道。
突然間,他語氣一轉,變得深沉了許多,說道:“而且,我還欠你兩條命呢。”
秋絡雪很隨意的拍了徐中航一下,說道:“哎~說什麼欠啊,反正就算沒有我的免死金牌,皇上也不會真的殺了你們。”
“就是好可惜啊,我的免死金牌都沒有了,所以以後皇上要殺我的話,你可要來救我哦。”秋絡雪又說道。
“好,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你需要,我就會去救你的。”徐中航和秋絡雪約定道。
這個約定看起來是隨心的一句話,但徐中航卻堅守到了最後。
晚上,徐中航回到自己住的客棧,陳王派來監督他的人已經在房裏等著了。
“徐禦醫對康州的百姓還真是上心,王爺派你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做這些的。怎麼?給人看病讓你找到了當禦醫的感覺嗎?”陳王的手下之一方維兵說道。
“王爺派我來是賑濟百姓的,行醫也是其中的一種,更何況醫者仁心,我也不能棄那些病患於不顧。”徐中航回答道,又帶著不屑的語氣說:“也是,這種心情你應該不會懂,畢竟你隻是個武夫。”
徐中航和方維兵從一開始就有些不合。這倒也不怪徐中航,方維兵第一次見他是就滿是不屑,徐中航自然也不會忍著他。雖然他是臥底,與陳王的手下樹敵不好,但處處做好人更會使他處於被動的地位。所以他一直順從本心的為人處事,這樣更像一個完整的人,會減少陳王對他的懷疑。
“你……”方維兵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屑,生氣的想要動手。
“好了,你們就少說兩句吧。二位都是王爺信任的人,應該通力合作才是。”陳王的另外一名心腹蔣卓說道。
蔣卓的話不多,大多數的情況都是保持沉默,但他才是陳王真正的心腹。這次來康州,表麵上徐中航是領頭的,但其實蔣卓才是真正受陳王重用的人。徐中航知道,陳王派蔣卓來是有其他目的的,隻是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目的是什麼。
“行了,開飯吧,徐禦醫辛苦了一天,肯定餓了吧。”說話的人是陳王的另一位手下,叫馮安,此人和徐中航的關係稍微近些。
“就是啊,這一天隻能吃些粗茶淡飯,確實餓了。”徐中航說道。
說著,既然就一起在飯桌上落座,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不過,大多數都是徐中航和馮安在說,方維兵時不時的會插幾句嘲諷的話,蔣卓幾乎不說話。
“可是,這個年大人和丞相大人是怎麼想的?竟然要和災民同食,他們兩位都是嬌生慣養之人,怎麼受得了這種苦?”馮安說道。
“就是說啊,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可能也是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吧。”徐中航說道。
“真沒想到,秋丞相竟然還會這一套,我一直以為他隻是個行為放蕩的貴公子呢。”馮安又說道。
徐中航聽到這一番議論,心裏有些為秋絡雪打抱不平,但又不能直說,隻能說:“倒也沒有行為放蕩吧。”
“怎麼不放蕩,不是聽說他好男風嗎?據說府裏藏著很多美男子,你在京城的時候不是在他府中住過嗎?怎麼樣?真的如民間傳的一樣,美男如雲嗎?”馮安八卦的問道。
徐中航尷尬的笑了笑,說:“美男到沒見過,但府裏長相標致的丫鬟倒不少。”
“說到丫鬟,跟著他來的那兩個就很不錯。隻可惜,跟了個好男風的主子,也怪可憐的,倒不如做我的小妾。”方維兵又說話了,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