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要快些決定了,等他們回到府衙,事情可就不受我們的控製到,到時候趙大人官位不保事小,人頭不保也是大問題啊。”蔣卓慫恿趙新道。
趙新是膽小之人,也不敢隨意下決定,猶豫的說道:“可是他們一個是當朝丞相,一個是持有皇上禦賜的金龍令牌的人,如果他們出事,皇上肯定要徹查此事,到時候恐怕我們都脫不了幹係。”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是趙大人做的此事,到時候,上麵若是調查,隨便找個替罪羊就好了。隻要人死了,一切都好說。”蔣卓繼續說道,他走的是一個誅心的過程,試圖利用別人的手殺掉秋絡雪。
聽完他的話,趙新也在心中快速琢磨此事,最後,心一橫,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蔣卓聽到他的答案,露出一抹陰險的笑。一場追逐與殺戮的戲碼,就要上演了。
徐中航得知陳王想對秋絡雪下手的消息,就一直很著急,隻是他的周圍有太多眼睛,無法出去報信,正在他著急的時候,門衛突然來通報,說有人找他。
雖然徐中航很需要一個借口出去報信,但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懷疑,徐中航還是說:“都這麼晚了還來找我,不管他是什麼人,都讓他明天再來吧。”
“昨天還一副大義凜然要為災民醫治的樣子,今天卻把病人拒之門外,真是假惺惺。”方維兵故意激徐中航道。
“我是假惺惺,你是丟人。”徐中航說完就離開了,方維兵的話給了他離開的借口。
徐中航離開後,馮安和方維兵對視一眼,說道:“我們也走吧,那邊安排的病患應該夠他忙一陣了。”
“竟然將官糧拿去換錢,你不應該隻革他的職,直接要了他的命才是。”夏子陌在路上聽完秋絡雪講述剛才的事情,非常氣憤的說道。可以想象,如果剛才他在場的話,一定會當場斬了趙新的腦袋。
“就這樣斬了他也沒有用,還是應該將此事公開,來個公正的審判,這樣才能起到告誡的作用,讓其他官員不敢做這種事情。”秋絡雪說道。
“難得你考慮的如此周到。”夏子陌看著秋絡雪說道。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走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冬天夜晚的街巷很少有人,加上出於饑荒的時間,人就更少了。這樣的夜晚,如果發生什麼危險,還真是能掩人耳目。
蔣卓派來的人一路上跟著他們,看他們進入無人的街巷,知道機會來了,就動手了。他們剛剛現身,夏子陌的護衛寒山就突然出現,攔住了他們。夏子陌聽到後麵的動靜,也停住腳步轉了過來。
“大人先帶丞相走吧,這裏屬下會處理好的。”寒山說著掏出長劍,做好了打鬥的準備。
夏子陌也沒說什麼,拉著秋絡雪就走了。這種情況,他首先想到的是保護好秋絡雪。
秋絡雪被夏子陌拉著往前走,無暇顧忌後麵,隻聽到後方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和人受傷後痛苦的哀嚎。所幸,這些聲音中沒有寒山的聲音。秋絡雪也就放心不少。
他們剛走出巷子,就遇到一隊官兵,本想上前求助,卻聽到帶頭的官兵說:“就是他們,抓起來。”
“這些官兵應該是被收買了,走,先回府衙。”夏子陌快速反應到,拉著秋絡雪換了個方向跑。官兵們在後麵窮追不舍。
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落在地麵上,結成冰,搞的地麵濕滑,秋絡雪快速跑著已經很累,無暇估計腳底,摔了一腳。
“哎呀……”秋絡雪不小心歪到腳,疼痛迫使她停了下來。
“怎麼了?歪到腳了嗎?”夏子陌停下關切的問道。
秋絡雪點點頭,回頭看看越來越近的官兵,說道:“我好像走不了了,你先走吧,去府衙找幫手,再來找我。”
“我來背你,我們一起走。”夏子陌說完背起秋絡雪就走。他背起秋絡雪後站起來的那一刻,讓秋絡雪無比感動。
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落在屋簷上,樹枝上,落在他們的發絲上,衣服上。地麵上很快堆積了一層薄薄的雪,鋪在地麵上。
寒山揮動著鋒利的劍,他的劍招式淩厲,毫不留情,和聶遠的很像。當他最後一次揮舞著劍劃過麵前敵人的脖子時,紅色的血液噴湧而出,隨著那人倒下,地麵上浸染了一地血紅。再仔細觀察,發現剛才的敵人已經全部被寒山擊倒,而他自己卻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