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愜意能怎麼辦?你們現在又不能放我出去。”徐中航說道,緩緩睜開眼睛。
秋珞雪拿出鑰匙把牢房的門打開,帶著食盒走了進去,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不讓陳王懷疑你,隻能走走過場,關你幾天,很快就能出去了。”
“這不,怕你在牢中煩悶,我還特意帶了酒菜來看你。”秋珞雪說話的時候將手中的食盒舉起,一副邀功的樣子。
“也算我沒白為你忙活。”徐中航笑著說道。
接著兩人就在牢中喝酒吃菜聊了起來,雖然周圍的環境不好,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找到了你家公子,往後就可以恢複正常了。”武直對碧玉說。
兩人正在庭院的抄手遊廊中,碧玉坐在遊廊上,武直倚靠在旁邊的柱子上。通過這次尋找秋珞雪的事件,讓兩人的距離拉進了許多。碧玉也從剛開始的討厭武直變成了信賴。
“是啊,還好找到公子了。”碧玉帶著慶幸的語氣說道。
武直低頭注視著碧玉的秀發,說道:“找到你家公子,我也該回去了,弟兄們還在山寨裏等我回去。”
“這就要回去了麼?”一直低著頭的碧玉突然聽到武直要走,抬頭看著他問。
“已經出來很長時間了,該回去了。”武直說。
碧玉說不出挽留他的話,隻能說:“是該回去了。”
如果碧玉開口挽留的話,武直肯定會留下的,隻是他沒有聽到挽留的話。
之後兩人是一陣長久的沉默。武直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把提前買好的發簪拿出來,遞給碧玉,說道:“這個,是我,我在集市上買的……咳,覺得很適合你,你留著吧。”
碧玉看著那白色的發簪,尾處是蓮花的形狀,陽光落下,光線侵入發簪內,使它的成色顯得更好看。
碧玉在丞相府是看慣了各種稀有物品的,秋珞雪也時常賞給她們許多東西。她能看出這隻發簪並不算很好,但卻非常喜歡。
碧玉伸手從武直手中接過發簪,太陽的光線照的她手指發亮,如上好的白玉一般。武直貪戀的看著那雙手,不想移開視線。
“謝謝你。”碧玉笑著說。
武直也笑了,隻是他有些恍惚,不知是太陽迷了他的眼,還是美人迷了他的眼。
“你喜歡就好,那我走了。”武直說完就離開了。
碧玉看著武直離開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看著手中的發簪,竟有幾分惆悵。
“怎麼樣?怎麼樣?說了嗎?”武直一出院子就被他的小弟圍了起來,他們問道。
“說什麼?”武直眼神躲避著他們,反問道。
小弟一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他沒說,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哎呀,大哥,你怎麼這麼慫啊,跟碧玉姑娘說出你的心意有這麼難嗎?等人家回了京城,你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臭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你才慫呢?”武直聽到小弟這麼說他,一巴掌拍到他的後腦勺上。
“呦,定情信物啊。”碧玉正在端詳手中的發簪,傾城突然湊過來說道。
碧玉聽到有人趕緊把發簪收了起來,說道:“什麼定情信物啊,就是一個發簪而已。”
“不是武直給你的嘛,我都看到了。你覺得隻是一個發簪,人家可不這麼覺得。”傾城在碧玉旁邊坐下說道。
坐下後,傾城又說:“依我看,武直對你絕對有情。他人不錯,忠厚又體貼,你可要好好把握哦。要是錯過了,有你後悔的。”
“有情又怎麼樣?我們早晚都是要回京城的。我們的身份,是不可能有自由之身的。”碧玉的含著憂傷,似乎實在悼念她和武直之間不可能的緣分。
“也是啊,一天是影衛,終身是影衛。”傾城說道。
“不過,還好我們被拍到公子身邊了。公子在大秦的身份尊貴,又對我們這麼好,說不定有一天會放我們離開。”傾城忽然間又充滿希望的說道。
提到秋珞雪,碧玉的眼中也似乎充滿了希望,說道:“但願如此吧。”
“如果真的恢複了自由之身,你要幹什麼?”碧玉問傾城道。
“我啊……”傾城想了想說,“我大概還會當影衛吧。”
“幹嘛還要當影衛啊,好不容易恢複了自由之身。”碧玉不解的問道。
“就是啊,好不容易自由了……”傾城幽幽地說道,她的眼前浮現出聶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