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珞雪和聶遠被鄭府的家丁團團圍住,想要安然無恙的出去,還需要廢些功夫。但這個時候也不能退縮,隻能硬上。
“鄭老爺這是來迎接本官的嗎?這陣勢未免太大了些。”秋珞雪說道,裝作很有底氣的樣子,其實她心裏可害怕了。
“丞相大人到來,迎接的場麵自然要大些,不過大人這般偷偷摸摸的進府,怕是不合適吧。”鄭老爺說道,他的臉色變化的很快,剛開始還是笑著的,說道後麵臉色驟然變得陰狠起來。
“本相是為公務而來,就不必鄭老爺迎接了。”秋珞雪說道,然後又自然的說道:“本相的公務已經辦完,就不叨擾了。”
說完這一句秋珞雪就拉著聶遠準備離開。鄭府的人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紛紛亮出劍,將他們圍在中間。
“我鄭府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來了總要留下些什麼才行。”鄭老爺高聲說道,似乎是想用聲音震懾住秋珞雪。
“你想要什麼?”秋珞雪問道。
鄭老爺一臉陰狠的說道:“要你的命。”說完他就示意手下的人動手。
聶遠看出來他們的企圖,在家丁動手之間將秋珞雪拉到身後,說道:“站在我身後。”
院中燈火通明,樹影深深,刀劍碰撞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沉寂。而遠在京城的相府卻是一片安詳。夏子陌坐在秋珞雪的房間中看書,因為這裏留有秋珞雪的氣息,又沒有皇宮的浮華和躁動,所以他很喜歡待在這裏。
傾城從外麵走來,端了一杯茶放到桌子上,夏子陌隻是靜靜的看書,也沒有理會她。隻是傾城突然跪倒夏子陌的麵前。
夏子陌將書移開,看著傾城問:“這是為何?”
傾城沒有說話,取出袖中的令牌,雙手遞到夏子陌的麵前。之前說過,影衛有一種通用的令牌,名曰黑水令。傾城手中的牌子與黑水令相似,隻有尾部有些詫異,傾城的這一塊尾部刻著的金色“秘”字,這是大秦的皇帝發布密令才會使用的令牌。
看到這塊令牌,夏子陌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這密令他從未發布過,那傾城手中的密令,難道是先皇所發?她的任務又是什麼呢?
“你為何持有皇室密令?”夏子陌問道。
“屬下奉先皇密令,貼身護衛公子安全,確保她的身份不為人知曉。但前不久陛下知道了公子的身份,是屬下護衛不當,理應受罰。但公子並非刻意隱瞞身份,是先皇命令不得對外公開的,從這種程度上說,公子並非犯了欺君之罪,陛下將公子貶出京城,有失偏頗。”
傾城跪在夏子陌麵前,說的很誠懇。她告訴夏子陌這些,是不想秋珞雪繼續在外逗留,她是大秦的丞相,理應在京城任職。而且她覺得,如果是因為她隱瞞了自己女子的身份,而被革去丞相之職,那也太虧了。畢竟隱瞞身份不是她的本意。
“你是來為她求情的?”夏子陌問。
“屬下隻是將實情告訴陛下。”傾城說道,“並且,再過一段日子,就是秋氏的祭祖之日,公子作為秋家唯一的血脈,務必要回到京城祭祖。還望陛下能在那之前,將公子調回京城。”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理由。”夏子陌說道。
傾城沒有聽懂夏子陌話中的深意,抬頭看夏子陌的表情,卻發現他突然從袖口甩出一支飛鏢,向窗外打去。
傾城心中一驚,趕緊起身和夏子陌一同向門外走去,就看到窗外的地上有一攤血,但人早已離開。
“竟然有人偷聽。”傾城驚訝的說道,又趕緊對夏子陌說:“讓陛下受驚了。”
“朕倒是無礙,隻是這樣的人留在相府,早晚是個禍害。”夏子陌說道,“既然你是父皇親自選拔的侍衛,想必能力也不弱,盡快查出這個人。”
此人三更半夜的來的秋珞雪的院中,肯定是想打探些什麼,而她的目的很有可能傷害到秋珞雪,這一點讓夏子陌很不放心。
黑暗的天空中,放出一道紅色的光芒。這是秋珞雪放的求救信號。聶遠獨自和家丁戰鬥著,一邊還要保護著秋珞雪。不久前他將因為的求救煙花給了秋珞雪,讓秋珞雪找機會放出信號。
張允文帶著巡捕已經到達鄭府附近了,看到煙花後,張允文不解的說道:“這不過年也不過節的,怎麼放上煙花了?”
“據屬下了解,這種紅色的煙花應該是一種求救或者是報信的信號,是用來傳遞消息的。”一個巡捕說道。
“求救信號嗎?”張允文往鄭府看了看,突然想到秋珞雪還在裏麵,說道:“呀,這不會是丞相大人在向我們求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