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陌和秋絡雪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猜到是什麼事情了,關乎秋絡雪的,有非常重要的,也隻能是她的身份問題了。
但是既然江士廉已經說出口了,也不能現在就喝止他,夏子陌隻能說:“江愛卿起身說吧。”
江士廉說道:“謝皇上。”隨後他慢慢起身,說道:“大秦的丞相,秋氏唯一的後代,其實是個女子。”
江士廉的話一出,全場嘩然,其他的大臣都紛紛議論起來,有人覺得太不可思議,就問道:“江大人何出此言?丞相大人怎麼可能是女子呢?”
“是啊是啊,這不是胡說嗎?再說,就算丞相大人真的是女子,江大人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又有人質問道,而當事人秋絡雪和掌控朝局的夏子陌一直都沒有說話。
“丞相大人確實是女子,臣有人證。”江士廉說道。
“誰能證明啊?總不能你隨便找一個人過來我們都要相信吧。”有人問道。
江士廉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說:“此事是丞相大人的丫鬟告訴我的,她可以證明。”
秋絡雪這才知道,原來汐月是江士廉的人,那就意味著她也是陳王的人,或許從一開始就下好了套等她往裏鑽,虧得她對汐月這麼好,竟然一點都沒有融化她的心。也是,人家一開始就不需要你的幫助,對她好有什麼用呢?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秋絡雪不義了。
“江大人說的這個丫鬟可是汐月?”秋絡雪主動開口問道。
江士廉將視線轉到秋絡雪身上,有些驚訝秋絡雪會在這個時候說話,不過他不怕秋絡雪,於是說道:“真是,看來那女子真的是丞相大人的丫鬟了。”
“是本相的丫鬟沒錯,可是那能證明本相是女子嗎?就算她說,也不能單方麵的相信吧,而且這些話,豈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本相還覺得江大人是女子呢。”秋絡雪毫不客氣的回擊道。
“丞相大人也不必刻意刺激下官,丫鬟不能證明丞相大人的身份,那丞相大人奶媽的話,也不可信嗎?”江士廉說道,又對夏子陌說:“丫鬟和奶媽都已經在宮外等候了,陛下隨時都可宣他們進來。”
夏子陌坐在龍椅上靜靜的看著,也不說話,現在他不適合表露立場,而是要靜靜的觀察,等到最後一刻,給那些人迎頭痛擊。
“宣他們進來就能證明丞相大人的身份嗎?就如丞相大人所言,人都是可以說謊的,江大人都怎麼保證她們的話一定正確呢?”此事說話的大臣年紀較輕,三十歲左右,是夏子陌陣營中的人,所以也是站在秋絡雪這一邊的。
“那丞相大人又怎麼證明他不是女子呢?”江士廉反問道。
“這……”剛才說話的大臣啞然無語,似乎也有道理。
不過,很快就有另外一個大臣反應過來,他也是幫秋絡雪說話的:“丞相大人為什麼要證明這一點,若不是江大人無緣無故提出這些話題,根本就不用證明。”
這樣一來兩方陷入僵局,誰也沒辦法說服誰。但江士廉陣營中的人突然提議道:“既然丞相大人不是女子,不如就脫掉衣服證明自己的身份。”
“放肆……朝堂之上,豈能做這種事,若是傳出去朝廷的威嚴何在,陛下的權威何在?”有人反對道。
“那也可以不在朝堂之上,換個地方便是,如果證明了丞相大人的身份,也讓大家都放心。”又有人說道。
“這本來就是一件不需要證明的事情,你們拿不出證據,憑什麼要丞相大人如此屈辱。”這話一聽就是幫秋絡雪的。
他們如此僵持不下,夏子陌看準機會,開口道:“好了,眾卿就不要在吵了,既然不能得出結論,今日就先到這兒吧。”
江士廉見夏子陌如此說,馬上跪下請求道:“陛下,請陛下準許丞相大人褪去衣物證明身份,如果她不是女子,微臣願以死謝罪。”
江士廉也是夠拚的,連性命都堵上了,如果秋絡雪是男子的話,還真的能為夏子陌除去一個礙眼的人,可惜她是女子,帶給夏子陌的隻有困擾。
這麼一來,夏子陌也有些為難了,江士廉都已經以命相賭了,再不答應就有些過分了。
正在夏子陌左右為難的時候,秋絡雪說道:“不用驗了,我就是女子。”
秋絡雪親自回答的話更是讓諸位大臣驚歎不已,一時間他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朝堂之上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