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士廉提出的問題似乎是夏子陌事先預料到的,他給夏子炎使了個眼色。夏子炎也很快明白了,衝夏子陌點點頭,之後說:“秋丞相也並非欺君,她偽裝成男子的身份進入朝堂,其實是先皇安排的。”
夏子炎的話一出,群臣更是嘩然一片,這件事竟然還和先皇有關係?
“炎王爺空口無憑,總不至於就打算這麼說服我們吧。”有人問道。
“本王既然這麼說就不是空口無憑,先皇聖旨在此。”夏子炎說著將手中的聖旨高高舉起,這是秋絡雪剛才看到的夏子炎手中拿的東西,其實他一直拿在手中,隻是眾人光顧著秋絡雪的身份問題,一時間沒有注意。
就在昨天晚上,夏子陌暗中到了夏子炎的府中,將秋絡雪女子身份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件事還真是棘手,那個叫汐月的女子很可能是陳王叔派到絡雪身邊的,當初應該好好調查一番的。”夏子炎懊悔的說道。
“沒用的,朕已經派人調查過了,身世沒有問題,也沒有發現和陳王有過交集。”夏子陌回答說。
夏子炎臉色凝重的說道:“看來陳王叔下了一番功夫。”之後他又問:“如果真的是那樣,皇兄打算怎麼辦?此事如果傳出去,不要說相位,絡雪怕是命也保不住了。”
“朕不會讓她有事,無論是性命還是相位,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奪走。”夏子陌說道,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
“臣弟也知道皇兄對絡雪的情義,可是到時候事情傳了出去,大臣們鬧起來,恐怕不好控製。”夏子炎擔憂的說道。
“所以朕才來找你。”夏子陌說道。
夏子炎不明白夏子陌的深意,問道:“皇兄打算怎麼做?”
“請父皇出麵。”夏子陌正色道。
“父皇?”夏子炎有些明白了,驚訝的問道:“皇兄的意思是假傳這是父皇的命令?”
“也不算假傳,這件事父皇本來就知道。”夏子陌說道,“隻有將此事說成是父皇的意思,才能免去絡雪的欺君之罪,才能救她。”
“可這樣空口說,大臣們也不會相信吧。”夏子炎對這一點還是很擔憂的。
夏子陌早知道會這樣,給金福使了個眼色,站在一旁的金福從寬大的袖口中拿出一份黑色的聖旨,放到夏子炎麵前的桌子上,並將聖旨攤開。
“這份聖旨不適合放在朕的手中,你將他拿出來才是最合適的。”夏子陌說道。
這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夏子陌偽造了先皇的聖旨,以此來救秋絡雪的命。今日在朝堂之上,當江士廉提出秋絡雪的女子身份時,金福就悄悄找機會離開,通知心腹的太監讓夏子炎進宮。還在那時,大臣們的注意力都在秋絡雪身上,所以他們悄無聲息的做了這件事。
此時,夏子陌已經從龍椅上下來,走到大殿的中央,跪在最前麵的位置,其餘的大臣跪在夏子陌身後,夏子陌跪下後說:“兒臣領旨。”
“茲秋氏小女秋絡雪,為秋氏一族唯一的後代。為不違背先祖約定,特準秋絡雪以男子身份示人,繼承其父秋英豪的丞相之位……”
夏子炎宣讀的聖旨中的內容很快在全國各地展覽,這是向全國各地宣告秋絡雪的身份,並且給出了不懲罰秋絡雪的理由。而這份聖旨也決定了日後秋絡雪的丞相地位不會因為她的女子身份而改變,她將成為大秦的女丞相,也是七國曆史上的第一位女丞相。
汐月在宮外一座樸素的馬車上焦急的等待著,江士廉進宮已經很長時間了,本來約定了讓汐月進宮作證,現在遲遲沒有消息,讓她很著急。另一方麵她知道秋絡雪正在派人四處追捕她,她希望能在說出秋絡雪的身份之後,獲得赦免。
“汐月姑娘,江大人派我來通知姑娘進宮。”
正在汐月焦急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汐月迫不及待的掀開馬車的簾子準備出去。但是她剛露出頭,一把劍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汐月抬頭看去,發現是聶遠。看到聶遠之後,汐月就絕望了,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從聶遠的手中逃脫。
並且現在,除了聶遠還有許多影衛,在宮門前圍著汐月乘坐的馬車。他們每個人都手中都佩戴著劍,這意味著汐月沒有半分逃出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