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阿公和藍校長過曼想直接上五年級的事情,剛巧縣裏設在本村的糧站今年新調來一個倉管員,是別的公社人,他隨身帶來一個兒子,也要插班進五年級,藍校長和五年級班主任陳建國正要擬個試卷測試那孩子的成績,順便就多寫了一份,讓曼跟著一起答卷。 WwWCOM
等考完試老師當場批卷,男孩隻在及格分上,曼故意錯了幾道題,得個平均分八十九,順利進入五年級。
聽著校長誇獎,阿公高興得嗬嗬笑,滿臉與有榮焉,關愛蘭、莫水霞和莫靈慧一直趴在教室窗戶上看著,知道結果也是樂得直蹦。
就這樣,曼為期一年的學生涯開始了。
五年級隻有一個班,四十八個同學,除了那個插班生,大家同一個村子,彼此差不多都認識,原本是不應該存在勾心鬥角相互排斥之事,但這個班裏先有一個莫蘇,學習成績很好,始終排名前三,尤其數學學得很好,深得數學老師玉美珠的喜歡,雖然莫蘇為了養好她那兩顆門牙,暫時休學不能來學校,但她的影響力倒是不——她幾個朋友陳玉姣、林美蓮等等,幫著在同學間傳話,曼初進班裏還是受到一點刁難,好在有關愛蘭這個霸道女班長罩著,莫水霞、莫靈慧也時常相伴左右,曼算是輕鬆無虞。
班主任陳建國是語文老師三十歲左右,有點囉嗦但很熱心,數學老師玉美珠外表溫婉實則非常嚴厲,這些都不是問題,在老師們眼裏,聽話、成績好的學生就是好學生,曼保證做到就是了。
在農村,上學的孩子放學回家,都要幫著家裏幹活,比如挖豬菜、砍柴、挑水煮飯洗衣、帶弟妹喂豬雞,很多人忙得連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都沒空寫。
曼自從跟著阿公阿奶生活,早已擺脫繁瑣的家務活,家裏也還沒有養豬養雞,阿奶甚至都不讓她出門,那時的理由是擔心她被劉鳳英莫強傷害,現在上學了,就要她溫習功課寫字寫作業,把學習搞好就行,至於其它外頭的活計,都由阿公去做吧!
阿奶還真是,這是想把曼藏家裏當閨秀的節奏,也不擔心阿公一個人忙不忙得過來。
阿公竟也是這個想法,不要曼去砍柴割草,家裏隻三個人,消耗不了多少柴草,他以往每從外頭回來順便扛的幹柴都還有,等燒完了,請家族裏幾個後生砍個三兩,就足夠燒一年的。
曼便老實呆著,每去學校和一群屁孩混個七八時,在教室裏把功課作業都結束完,回到家給菜園澆完水,就專心鑽研孫氏醫書,阿公不在家,隻有阿奶的時候,再拿那個橡膠人出來練習紮針,平時也跟阿公識認藥草,這認識藥草不隻是看外觀,還得聞氣味、嚐味道,悉心學習炮製藥材,阿公存放藥材的屋子,現在進去得最勤的就是她了。
開學後半個多月,阿公適應了生產隊上工的規律,八月十五中秋節前一,正對陰雨生產隊不派活兒,阿公又要準備去一趟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