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林愛真回了神,發出喊聲:“快來人哪……”
沒等整句話喊完,隻見曼手指一彈,一枚掉落地上的鬆塔不知什麼到了她手裏,輕飄飄飛出去打中林愛真喉嚨,並沒用多少力道,不足傷人,卻能讓林愛真感覺到痛,捂著脖子大咳不止,臉憋得通紅。
此時正好無人走過這段路,但附近有人,要是讓林愛真喊出聲,肯定要被圍觀。
曼嫌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吳勤被楊柳兒揍了幾下,終於不裝了,毫不顧忌地顯露出她的陰險狠毒,楊柳兒比她大幾歲又是從做農活練就的力氣,硬對硬對抗她暫時是不行的,吳勤就裝死伏地讓楊柳兒又捶又踢,等楊柳兒停手歇氣,她突然跳起,回頭的同時雙爪準確往楊柳兒豐滿的胸部探去,抓住了用盡全力掐扭,楊柳兒痛呼著雙手回護胸部的當兒,吳勤整個身子已翻轉過來,雙腳連環踢,狠狠踹往楊柳兒腹……男人怕踹檔部,女人同樣怕,還有女人的腹更怕,若在生理期,或是踹得夠力度,很有可能從此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曼帶著威威早退開好幾步遠,站在楊柳兒斜後方,一手摟住受驚嚇緊緊貼著她的威威,本以為楊柳兒完全能對付得吳勤,不料有此轉變,曼忙伸手隔空使力,手臂仿佛突然增長,抓住楊柳兒後衣領把她拉退,避開了吳勤的“連環踢”。
楊柳兒被吳勤的陰毒激起萬丈怒火,又或許是她潛藏的暴烈性情在這一世全部蘇醒,知道是曼救了她,卻是連頭都沒回一下,忍著胸脯疼痛,撲上去踩住吳勤又是一頓胖揍!
楊柳兒又占了上風,曼就不再看她們,把目光投往林愛真和吳曉文這邊。
吳曉文剛才好不容易翻身爬坐起來,見吳勤不得空,就指著曼張嘴想喊她扶一把,曼同樣賞她一粒鬆塔,讓她開不了腔,吳曉文臉上變換出震驚憤怒表情,最後知道沒用,隻能連滾帶爬到林愛真身邊,扶著椅子爬上去,母女倆並排坐在長排椅上,都發不出聲音,衝著曼指手劃腳神態怪異,吳曉文更是無比狼狽,披頭散發、衣裳淩亂,滿頭滿臉黑土渣,連嘴角都有。
威威大概是受驚嚇時間久了,也可能是剛才看見曼姑姑出手救楊姑姑,他被震動到,神經擴張粗壯了些,忽然放開曼的衣角,抓起地上幾個鬆塔跑到楊柳兒身邊去幫忙砸人。
曼往前走了幾步,站到林愛真、吳曉文麵前,冷冷地看著她們道:
“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認為我是個心軟要麵子的姑娘嗎?企圖用道德綁架我,想要我的孝順、讓我敬重,憑你們也配?林愛真,你踩著吳玉軒未婚妻的屍體嫁給他,還能安然過一世,心肝早已壞到根兒了!往事姑且不論,你女兒以假充真,妄圖藏起毀容的‘莫曼’,這事你很清楚,你阻止了嗎?你可曾以外祖母的慈愛去顧惜一下那個毀了容的女孩?到今日,你有什麼臉麵自稱是我的外婆?吳曉文,為了富貴浮華、身份地位,拋棄親生女,任人宰割就罷了,自己也跟著踩上去!你們母女倆都是人渣,養出一個吳勤,更渣!知道這位姑娘為什麼這麼恨吳勤?因為吳勤跟白俊帆上床了,睡的是這位姑娘的床,而姑娘,是白俊帆目前的對象,就像當年的方玉蘭和林愛真,吳勤想後來者居上,奪人未婚夫不算,還圖謀把前任趕盡殺絕,這種賤人,逮住了誰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