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青瓷也感覺事情不對勁,可是他是郡主的人,自然是說話辦事都要向著郡主的,道:“奉茶是郡主嫌棄你們安國公府的茶不好,要另外吃茶,這好茶自然是要長得好看的人來奉才行。讓風煙奉茶,也是我們郡主賞臉!”
“是,青瓷姑娘說的是。但是這既然是讓風煙奉茶,風煙到底是哪裏做錯了,才惹得郡主不高興了?”
江夫人心道,我怎麼的也要讓郡主下不來台才行!
“和郡主頂嘴,我們郡主說了。要是想在她麵前擺威風,怎麼的也要當上了誰家的正房娘子耀武揚威,不然的話,就憑著一個賤妾的身份,就不要出言頂撞!”
青瓷又道:“國公夫人,這身契,就問一句,您是給還是不給?郡主還等著呢!”
江夫人在聽到那句等當上了誰家的正房娘子,再來耀武揚威的時候,就心下一涼,這已經不是風煙身契的事情了。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惹著了這位位高權重的德清郡主了。
要是不給,怕是隻有得罪的更加厲害。笑著道:“給,自然是要給的。要不青瓷姑娘先走一步,我這就拿出來給送過去?”
“這倒是不用,我們郡主等著呢。今天郡主被風煙氣的厲害,國公夫人別讓我也跟著受罵啊!”青瓷已經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了。
江夫人隻好吩咐了身邊的媽媽,去拿了風煙的身契,青瓷接過一看,奴籍和身籍都在在。朝著江夫人微微一行禮,道:“多謝國公夫人了,青瓷一定念著您的好!”
“那裏的話,那裏的話。您在郡主麵前美言幾句,望郡主千萬不要生氣啊!”江夫人道。
青瓷也不接話,拿過那身契就走了。
等到青瓷走了沒多久,江夫人拿起了身邊的茶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本還以為能拿著風煙的身契,好好的挾持紀雅歌一把,現在看來,這個紀雅歌還真的是個厲害的。
竟然是將德清郡主拉過來出頭。
青瓷回到了淬玉院,將風煙的身契和奴籍都交給了德清郡主,德清郡主看了兩眼,對雅歌道:“這樣不聽話的就讓我帶走了,等過幾天本郡主教的規規矩矩的了,再給你送過來。”
雅歌隻好裝出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臉上掛著笑,道:“隻要郡主您出了氣,怎樣都好。可千萬不要為了一個下麵的人,而氣著您自己才是。”
一路上陪著小心,將郡主送到了二門處。
德清郡主在出安國公府大門的時候,低聲的對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的風煙,道:“一旦出了這個大門,就沒有你後悔的時候了,你可是想清楚了?”
風煙低著頭,但是還是聲音堅定的道:“郡主,奴婢想清楚了,以後奴婢要堂堂正正的做人!”
“是個好樣的!”
德清郡主掩去了臉上的讚賞,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才上了馬車。
紀雅歌看著郡主走了以後,這有些空落落的院子,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雪兒在一旁道:“主母怎麼了,為何歎氣?”
雅歌道:“沒事,你找個時間,去風煙房中,將她的金銀細軟都收拾一下。”
“為何要收拾?郡主不是說,等過些天,就將風煙內侍給送回來了嗎?”
雅歌搖了搖頭,道:“不會了,不會回來了。”
雪兒一聽,頗有些害怕,這德清郡主向來是最寬厚不過的,難道還想因著這事要了德清郡主的命不成?
但是見雅歌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便也不敢再多問了,趕緊下去忙自己的去了。
吳煊從朝堂上回來,就聽衛林說德清郡主來了一趟,發了好大的脾氣,還將風煙給帶走了。
吳煊一挑眉,這事怎麼從裏到外的透著古怪?玉錦身為郡主,平時根本不會去這些四王八公十二卿家走動,怎麼今天就來了吳家?
還有玉錦能生多大的火氣,將風煙給帶走了?
衛林還說,玉錦一生氣,直接將風煙的身契也給帶走了,前兩日自己去要風煙的身契沒有要回來,這會子玉錦就拿著郡主的身份來要,這還真的是要人琢磨不透。
吳煊踏進了屋子,見雅歌正在窗下看書,一旁的幾個小丫鬟正在收拾東西。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接著讓所有人都出去了。
“聽聞今天玉錦來了?”吳煊找了個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