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有些懷疑,自己難道是真的見鬼了?畢竟吳煊之前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會讓自己拿東西,都是會從自己手中拿過去的。
雅歌看著原本在自己手中的燈籠現在在吳煊的手中,伸出手,慢慢的摩挲了一下吳煊的臉頰,是溫熱的,是活著的,吳煊還活著,吳煊回來了!
但是吳煊卻覺得自己心口一熱,喉嚨中一甜,立馬用手捂住了嘴,但是還是有鮮血從吳煊的手指處流出。
一滴一滴的落在吳煊那月牙白長袍上,分外明顯。
吳煊使出了最後的幾分力氣,叫出了一聲幾乎不可聞的雅歌。接著便暈倒了,暈倒在了雅歌的懷中。
雅歌頓時慌亂,再加上自己最近瘦了很多,力氣羸弱,差點抱著吳煊摔倒。
雅歌抱著吳煊,費盡了力氣才站穩,想大聲呼救,但是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無奈,隻能是背著吳煊,慢慢的往山坡下走。
雅歌隻能是不停的念叨著,道:“吳煊,你可千萬不要有事,你已經嚇了我一次了,不要再嚇我一次了。我原本都打算好了,這輩子就不再成親了。找一個和你相像的孩子養著,我在去大周的各處看看,等以後死了也好給你說說。可是現在你既然出現了,沒有死。就不要再嚇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很不經得住嚇的!”雅歌的淚水都急的落下了。
隱隱約約的,雅歌聽到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道:“我不嚇你了。”
雅歌還覺得是自己聽錯了,隻顧著往下走,走了一段路,終於是遇到了顧源,見紀掌櫃很是費力的背著吳煊,忙上前招呼,道:“這怎麼又吐血暈倒了?”
接過吳煊,背著便飛快的去了滿穀莊,那裏已經是大夫在等著了,給吳煊施了幾針,見吳煊慢慢的轉醒。那大夫皺著眉頭道:“老朽給說了多少遍了,你現在身體不行,那內功你隻要是一運行,就會吐血暈倒的,你是想吐血吐得血盡而亡是不是,今天這都第五次了!”
這少年長得是好看,但是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雅歌在一旁道:“大夫這是怎麼回事?”
“我內功幾乎全廢了,現在隻要是一運功,就會吐血暈倒。”沒等那大夫回答,吳煊先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道。
那大夫見雅歌衣飾華麗,想來是個主事的,便道:“這傷,至少要養半年才能再運行內功。也沒什麼其他的法子,隻需要找個暖和的地方,好吃好喝的養著便成了。”
既然是這樣,也好說,雅歌也算是送了一口氣,隻要吳煊沒事,那養著便養著。
那大夫見時間真的是不早了,便道:“那在下便告辭了。”雅歌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張銀票給了大夫,道:“這是看診費。”
那大夫不知是多少銀子,先接了過來,但是打開一看,竟然是一百兩銀子,這麼多!就是讓自己看一年都可以了!道:“這太多了,使不得!”自己本來就是在這附近住的,平時也受這滿穀莊的照顧,今天就是不給銀子,自己都不會說什麼的。
雅歌道:“這滿穀莊上下都是我的佃戶,要是他們有個風感什麼的,還想請先生不要推辭!這就當是提前給的,請先生收下!”今天見到了吳煊,知道吳煊還活著。不要說一百兩銀子了,就是一千兩,自己也是樂意給的。
那大夫看著眼前的少女,心道,原來這就是滿穀莊的主子,是個心善的,便道:“那我就先收下,這位少年,隻要多休息,現在先不要運功,將來一定沒事。”
雅歌行禮,讓雪兒送了這位先生。
顧源也很知趣的忙出了屋子,這樣屋子裏隻剩下了雅歌和吳煊兩個人,一個人躺在床上,氣若遊絲。一個人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那人。
“你瘦了幾分,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吳煊躺在床上,看著雅歌說了一句這個。
雅歌苦笑一下,道:“你想來也該知道,你現在的屍骨還在你們吳家祖墳裏埋著呢,你說我還能整天的吃好喝好?”要不是看著吳煊現在病著,雅歌真的是想要上手打人了!
吳煊看著雅歌,道:“你受累了!剛剛在回來的路上,你說的那些我都聽到了。”
雅歌隻是因著這一句話,便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要崩塌了,淚如雨下,道:“你不是都死了嗎?這會子幹什麼又要突然回來,你知不知道,我都想好了,以後找一個孩子,好好的養著,我都快要將你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