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淵有些不知所措,道:“我,我。”說了好幾個我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雅歌道:“公子。我已經嫁為人婦,你若是有什麼別的想法,是不應該的。還有按照公子的年紀,家中也該給公子說親了。公子這會還是看看帝都中有什麼適合的貴女才好。”說完也不等孫淵再說什麼,而是要走。
孫淵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也知道這話自己本來就不該說的,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道:“你可還記得你還欠我一個要求?”
什麼時候說不好,偏偏要這個時候說?雅歌轉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要挾我?”難道這人還想以那時天陽城中自己答應他的要求,來要挾自己不成?
孫淵道:“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說。若是將來你和吳家大郎過不下去了,可不可以嫁於我?”
雅歌愣住了,這話說的,道:“我們新婚,沒有過不下去這一說。”
“今天陛下下旨,讓吳煊去收複涼州。我是想著。”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
雅歌道:“怎麼?覺得吳煊回不來?可是到時候我便是寡婦了。你孫家的嫡子,也不會娶寡婦的,至於為妾,那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刀來的痛快!”
吳煊還想再說什麼,雅歌擺了擺手,道:“涼州為我大周北境要塞,孫公子身為大周子民,還是多多保佑我夫君能將涼州給收回來吧。”
說完就又要走,又想起來一件事,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荷包,直接丟給了孫淵,道:“當日是我不知,你這宅子賣與我的價錢便宜了。這裏麵有二百兩銀子,多的少的。我們也別在有其他的糾纏了。等到公子什麼時候想好了那要求再來吧。”說著拉著不遠處的雪兒就走了。
這事說起來雅歌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有一天,吳煊問自己的時候才知道的。他手下的人知道那紀氏豆花以前是孫家一位公子的產業,現在竟然賣給了雅歌,而且那地段頗好。是吳煊笑雅歌這麼富裕還對一星半點的銀子這麼看中的時候,雅歌才知道那地方自己買的便宜了一百多兩,將近二百兩銀子呢。
正好今天出門買藥,雅歌本來帶的銀錢就不少,今天正好給了。
孫淵看著雅歌走的匆忙。口中喃喃道:“你是這般決絕的女子,我也不想讓你做妾室啊!”
但是這話,雅歌也沒有聽到,隻是拉著雪兒走的匆忙。進了紀氏豆花。
孫淵隻好將那荷包收了起來,帶著思齊走了。
雅歌進了紀氏豆花,又幫著收拾什麼的,紀母自然是不想讓她做的,而且剛剛也聽到了他們說什麼陛下下旨讓吳家的小將軍去涼州,將天陽城給收回來,那吳家的小將軍,可不就是自己家女婿嗎!這樣一聽,倒是讓紀母有些緊張了。忙拉了雅歌道:“娘剛剛聽到他們都說那皇宮中的陛下下了旨意,讓吳女婿去帶領著大軍收回涼州,可是真的?”
這事瞞是瞞不住的,雅歌點了點頭,道:“是,剛下來的聖旨。”今天早上自己還一身禮服的跟在吳煊後麵接聖旨呢。
原本紀母還以為那些人說的不過是些編造的妄言,現在從雅歌嘴中得到了證實,倒是立馬一臉的悲苦,這會子都快要哭了出來了,道:“我家苦命的歌兒,你說吳煊要是有些好歹,你這可怎麼活啊!你這還是新婚呢。”
雅歌覺得眼角有些抽搐,忙勸慰母親道:“母親,你這想的太多了,那裏會有這麼嚴重,說是這次派了好多的兵呢,將涼州收回來那是妥妥的不會有任何的事情的。”
饒是雅歌再怎麼說,紀母也覺得雅歌這姻緣路走的尤其的艱難,道:“你說,他們吳家是高門大戶,我們不過就是個小百姓。就是看著那吳煊再好,當初也不應該讓你嫁過去的,將來,你說將來可怎麼辦啊?”
說著都要哭倒在雅歌懷中了。
雅歌隻好輕聲安慰,說了各種各樣會保證吳煊平安歸來的話,還說了,要是吳煊真的又什麼事情,自己不過是守了寡,將來又不是不能再嫁了。
就是這樣安慰,都一直安慰到了天快黑了,雅歌才回了吳家。
到了晚上,吳煊和雅歌吃完了飯,雅歌將自己買來的那一匣子藥都給了吳煊。
吳煊打開了匣子,細細的看著,然後道:“你是不是打算著我這次回不來了,你好再嫁?這樣連和離書都不用寫了。”
雅歌一愣,忙又笑著道:“吳將軍武功蓋世,領兵也是一等一的,定能將涼州完璧歸趙,也定是能平安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