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臉色終歸是不那麼明快,道:“我走了。”對於剛剛那個新來的府尹大人的承諾,就是雅歌相信,但是周瑞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好像哪裏有一絲不對的地方。
雅歌這鋪子今天也沒好好的經營,現在店中又來了幾個熟客,見周瑞要走,便由著他了,畢竟銀子還是要掙的,雅歌有預感,要是想將韓雷給撈出來,還指不定要花多少銀子呢,所以還是好好的掙錢吧!
周瑞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雅歌一邊招呼著客人,一邊盤算著,等明天自己就去找那個新上任的馮大人去,管他花多少銀子,先把人弄出來再說。
周瑞從紀氏豆花出來,直接去了衙門裏。
等到了晚間,雅歌等客人都走了,將東西收拾好了,正打算關門呢,周瑞卻來了。
直接上來就道:“雅歌,人不好救!”
“今天早上的時候那新上任的府尹大人不是說不是什麼大事嗎?要是需要用錢的話,我有!”說著就要去往後院去。
自己好像存了一些銀子了,或許夠了。
周瑞一把拉住了雅歌,道:“現在不是銀子的問題,而是,孫家那邊的意思是,鐵了心的,就像王傳祖說的那樣,要讓韓雷給他陪葬!”
這話聽的雅歌是毛骨悚然。
雅歌道:“不是說什麼戶籍之事不是什麼大事嗎?現在為什麼又要賠上性命?”說著很是著急,雅歌一時之間是不知所措。
周瑞道:“別忘了,韓雷有一般的血液中流淌的是北蠻人的血,你可不要忘了,他的爹是誰!”
雅歌知道,這孫家怕是想拿這個做文章,怕是想給韓雷按一個通敵的罪名。這樣的罪名,韓雷怕是不死都不行。
是了,這才是最為重要的,韓雷和別人不一樣,他的麵容就會讓人知道們這孩子長的是太像北蠻人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就是因為這樣,就一定要死嗎?雅歌道:“可是就是因為這個?韓雷就活不了了?”
周瑞道:“雅歌你不要忘了,現在我們大周和北蠻那邊打的是有多厲害,之前我們大周的軍士剛剛攻下陵霜城,現在你去看看那大街上,哪裏還有北蠻人的影子?”
雅歌又想到了年前,吳煊來找自己,就是為了那院子暗室中的陵霜城的堪輿圖,他順利的找到了堪輿圖,想必,陵霜城能這般順利的攻下來,也有堪輿圖那一份的功勞吧!還有就是,是吳煊給自己說,要多多的收集王傳祖做的那些惡事,將其交給按察使。所以才落得現在的下場,韓雷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
雅歌看了看在自己身邊站著的周瑞,或許將來,自己和周瑞真的像王傳祖說的那樣,一個一個的,都會被整死。
這些,吳煊在當初給自己出主意的時候,想過嗎?
指尖在空氣中漸漸的傳來的涼意,穿過身體四肢,直到心髒,那種浸透了全身的冷意,讓雅歌深深地打了個寒顫。
周瑞一把抓住了雅歌,道:“雅歌,你沒事吧!”剛剛見到雅歌在失神,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雅歌回過神,道:“沒什麼。”吳煊的事,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他沒有理由害自己。
“你先回去吧!我有空去找下那新上任的府尹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好辦法。”雅歌道。
周瑞也知道,現在找那個什麼所謂的馮大人也不一定管用,但是很多時候,不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嗎?不試一試,哪裏會知道呢!點了點頭,才出了大門。
雅歌等周瑞走了,將剩下的沒有收拾好的收拾好了,才回屋子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雅歌便沒有再開門招待客人,而是在後麵院子的廂房中,拿出了自己放錢的匣子。將其打開。這裏麵是自己所有的銀錢了,雅歌細細的數了兩遍,一共是四十五兩整銀子,剩下的都是一些散的銅板了。
雅歌將那些整的銀子,用一個荷包裝上,將其揣在了兜裏。
紀母在一旁,看著雅歌將所有的銀錢都拿了,道:“可是去打點一下?”
雅歌點頭,自己將所有的銀子都拿了,那接下來鋪子裏的日子可能就不好過了,可能會辛苦一陣,但是人要是能出來,也值了。
“不要吝嗇銀子,這銀子沒有了,還可以再賺,但是要是人沒了,才是最讓人追悔莫及的事情!”紀母道。
雅歌點頭,道:“這一點我知道,娘你不用囑咐。”
雅歌將銀子放好,就出了門,直接雇了一輛馬車,就直奔那府尹府去了。自己也沒有下拜帖,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