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掌櫃便隻好站了起來,道:“不知道傳召小的是因為何事啊?”早知道這個紀雅歌會告官,自己老早就應該是打點一下的。
雅歌心道,這會了還在裝模作樣的,自己能不知道為何會被傳召?
馮安也就當他不知道了,道:“這今天一大早,紀掌櫃就來次狀告,說是你指使了你家的雜工黃力,給他家的鋪子中的豆花下了瀉藥。”
馮安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孟掌櫃,一個七尺男兒,三四十歲的老爺們,又開始了伏地痛哭。道:“那等的事情,自己沒有理由去做啊!再說了這種下等事,自己也不屑於去做啊!”
雅歌在一旁道:“你沒有理由去做?之前我紀氏豆花都是用的你家的油餅,後來我生了一場病,再去你家要油餅的時候,你公然給我漲價,我不同意。你後來又見我從別處進了油餅,你這是看不得別人好吧!”
這話說的孟掌櫃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也是事實。想了半天,道:“可是我家鋪子,每天賣出去多少油餅,這那裏會看的上賣給你的那些油餅?”就是氣勢已經不如之前的強了。
雅歌蹲下身子,道:“你是看不上我家的那每天一二百張的油餅,但是你也別在葉大哥給我紀氏送油餅的時候半路攔下問東問西的啊!這事葉大哥都告訴我了。”
孟掌櫃心道,自己果然是養了一群吃白飯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至於您說的您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這天底下看著長得老實,但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人實在是太過了,孟掌櫃有句話應該是知道的,知人知麵不知心吧。”雅歌說完,看著還在地上伏著的孟掌櫃道:“孟掌櫃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嗎?”
說完站了起來,自己沒吃早飯,這會還真的是有點暈。
孟掌櫃卻也起來了,對著雅歌道:“你這是在汙蔑我!”
“你要是沒有辦過這等事,我為何要汙蔑你?這天陽城中的人多了,你說我怎麼就偏偏的要汙蔑你呢?”
這話氣的孟掌櫃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這是狡辯,是在胡攪蠻纏。”
馮安端坐在堂上,看兩個人爭吵,就像是在看街頭賣藝,搞雜耍的。這可是公堂,又不是這大街上,拍了兩下驚堂木,道:“行了,先不要吵了。”
兩個人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馮安對著紀雅歌道:“你說這事是孟掌櫃指使的黃力,現在這人證是有了,那物證呢?”這什麼案件都是要將求個人證物證齊全的。
雅歌道:“自然是有物證的。”原本的時候,還以為在這公堂之上,和孟掌櫃吵上一架,也就算完了,這會連物證都有了,感覺就更是有意思了。
馮安道:“那就趕緊呈上來。”自己在這裏看兩個人吵架,還不如去自己府邸中看自己那嬌滴滴的小妾呢。
雅歌道:“物證我這裏,在黃力那裏。”
孟掌櫃卻有些迷惑了,自己好像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吧,就是給那五兩銀子的時候,都是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給的。
“好,那黃力,你趕緊拿上來。”
黃力便從自己袖子中拿出了一個荷包,呈了上去,孟掌櫃看到了黃力手中的那個荷包,才是心中一驚,這荷包是當初放那五兩銀子的荷包,自己就這麼順手給了黃力。沒有想到這竟然會被紀雅歌當做物證。
馮安拿到手中,道:“不過是一個做工精細的荷包罷了,這也能作為物證?”
雅歌道:“正是荷包做工太過於精細,大人,黃力是孟紀油餅的雜工,家中是城郊的,母親還病重,大人,這樣的人您覺得能用的了這麼精細的荷包?”
“是有道理,那黃力,這荷包你是如何得來的?”
黃力回答道:“這個荷包是當初孟掌櫃給自己那五兩銀子的時候,裝那五兩銀子的。”
馮安看著孟掌櫃,道:“這個黃力是你家的雜工,他說的可是真的?”
這會子,孟掌櫃的腦子是轉的飛快的,道:“這個黃力是我家的雜工沒錯,但是這個荷包我不認得,這天底下的荷包多了,怎麼就說是我家的呢。再說了,這個荷包一看就是女子用的,誰知道是從哪裏得來的。”
在孟掌櫃說完這話,不遠處有個眼睛尖的小乞丐道:“這個荷包我認得,是孟夫人用過的,之前春日廟會的時候,孟夫人賞了我幾個銅板,我記得。”
雅歌沒有想到這小乞丐說的話真的是幫了自己,都讓雅歌有些懷疑這小乞丐是不是周瑞派來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