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煊道:“張伯。我來看望嬸嬸。”
那老翁看了半天,才看清楚是吳煊,知道是吳煊之後,臉都笑的皺了起來,道:“煊哥兒來了,快進來。”說著將大門給打開。
看來這家人都和吳煊的關係不錯,直接叫吳煊是煊哥兒,而不是什麼吳公子,安國公公子之類的。
吳煊也笑嗬嗬的進了院子。
雅歌也跟著進了院子,見這院子裏有幾個穿著很是樸素的丫鬟,院中沒有家丁,隻有幾個看著年歲很大的老翁,這看起來真的很想寡居的人的住處。
不過是個兩進出的院子,很小,走了幾步,就到了正堂了。雅歌進去,見有一個夫人,看著也不是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穿的顏色極淡。道:“煊哥兒來了。前幾天你傷的這樣厲害,我這也出不了門,竟然也沒有辦法去看看,現在你這身子看起來竟然是大好了。”
吳煊上前行了一禮,道:“吳煊來看看嬸嬸,現在身子已經無礙了。”
李氏笑著道:“你這那裏是來看我,是想讓我看看你媳婦吧!”說完捂著嘴偷笑。
雅歌上前,微微的行了一禮,見這美麗婦人,這樣美好的年紀,偏偏的獨居在此,心中惋惜,但是也還是在聽了這話之後,臉上含羞。
“你叫什麼?”李氏問道。
雅歌恭敬的回答道:“姓紀,叫紀雅歌。”
“紀雅歌,是個好名字,長得也好看,行事也是個有分寸的。煊哥兒是娶了一房好媳婦。”
這一誇,是把雅歌和吳煊都誇了。
吳煊道:“嬸嬸說笑了。”
“我可沒有說笑,好了,中午的時候留著這裏吃飯,要是不吃飯可不許走,需得吃了飯才能走呢。”
這般親昵的語氣,就是老夫人都不曾對吳煊說過吧!看來這個嬸嬸是真的很疼吳煊了。
吳煊也順著接了下來,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氏又看到了吳煊拿來的那些東西,道:“我這裏什麼都不缺的,你就不要再往我這裏帶東西了。”
她現在雖說是寡居,但是有娘家的看護,也頂多是不和娘家人住在一起罷了,但是吃穿用度的,那一樣不是淨挑著金貴的來的。再說了,這安國公府現在是什麼樣子,她又不是不知道,這管家的江氏,是個眼皮子淺薄的很的,什麼好東西都要往自己手底下扒拉。她有時候還真的擔心這吳煊手中的好東西都被江氏給弄了過去。
吳煊道:“不過是一些不值錢的玩意,嬸嬸不用放在心上。”
雅歌心道,你們這都是多有錢的人啊?這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嗎?這可是極品的老山參啊!還有那些上好的燕窩,這都是不值錢的玩意?
李氏道:“既然這樣,那中午的時候可要嚐嚐我前幾天自己釀的梅子酒。”
“嬸嬸做的果子酒都是一絕,我今天可是有口福的了。”吳煊道。
“行了你們也不用約束,不要站著了,隨便找個地方坐了。”李氏道。
吳煊和雅歌這才找了個地方坐了。
雅歌看著這院子雖然是不大,但是這院中擺設,還有這屋子裏的擺設,都是上好的,有些是自己連在吳家都沒有見過的。但是這種好,就是自己沒有見過也能感覺得到的。看來這個嬸嬸,要不就是娘家很有錢,要不就是那個吳煊口中的叔叔很是富裕,留下了一大筆的銀子,讓嬸嬸不光是下輩子不愁吃喝,而且還能這樣奢靡度日。
李氏見雅歌沒事偷偷的看著自己屋子裏的擺設,以為是她感興趣,道:“雅歌平日裏都幹些什麼呢?”
平時幹什麼?雅歌想了想,道:“就是早上起來,做做豆花,洗洗菜,出門招攬一些客人,下午的時候就算賬本。”
李氏還有些愣,這是什麼意思?算賬本?這雅歌剛進門,不是說昨天前天剛進門嗎?這都開始管家了?
吳煊見嬸嬸有些不解,忙道:“嬸嬸有所不知,雅歌家中有個鋪子,沒出嫁之前,平時裏都是在鋪子裏幫忙的。”
李氏這才是明白了,這紀雅歌原來是個商戶女子。道:“雅歌家是開鋪子的啊!不知道鋪子是在何處?”
雅歌沒有想到,這嬸嬸看著像是世家大族,簪纓世家出來的女兒,但是對於自己商戶女的身份卻是沒有任何的貶低,這句鋪子在何處,就像是在問昨天晚上吃的什麼吃食?吃的可順心?這樣平常的關切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