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煊將鬥篷給攏了攏,道:“這晚上有風,還真的是麻煩母親了。在這夜黑風高之夜,不去歇著,反而跑到了這不能讓女子進的宗祠來看我。而且,母親不知道嗎?這大聲的叫嚷,要是驚擾了先輩休息,你說這要是再怪罪下來可怎麼辦?”
吳煊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微微的扯出了一個微笑。這江氏看著吳煊的笑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再加上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害怕鬼神的人,之前也做過一些虧心事,所以也吳煊突然在宗祠門口這麼一說也有些害怕。
江氏咽了一下口水,看著這在燈籠中忽明忽滅的宗祠牌匾,給自己壯了一下膽子,道:“我知道你今日被老夫人罰了,想來你媳婦也不痛快,所以想去安慰一番的,卻沒有想到聽你院中的人說紀氏來了宗祠看你。她難道不知道這宗祠女子不能進嗎?”這被吳煊這樣一嚇,江氏都快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對!自己是來捉拿那個有違倫理的紀雅歌的。
吳煊看了看江氏這後麵浩浩蕩蕩的跟著的丫鬟婆子,看來這還真的是有備而來。也知道了雅歌是來了宗祠了。道:“我竟然不知道我院子裏的丫鬟嘴這樣鬆,什麼都往外麵說。”
江氏一聽吳煊說這話,以為吳煊是已經承認了雅歌在這裏的事實,道:“煊哥兒,你可不要忘了,這吳家現在是我當家。我要是想讓誰告訴我點什麼,那哪裏有隱瞞的道理。”不過吳煊的這意思也是說自己已經察覺到了在他的那淬玉院有內鬼了,自己這樣說也是告訴吳煊,你院中沒有內鬼,我知道這事也是我自己問出來的。
吳煊笑著道:“母親說的是,您是我們吳家內院的掌家人。可是您這管家的,按理說應該是大事小事都逃不過您的眼睛才是。隻是您卻不知道,這雅歌是來宗祠了,可是卻根本沒有進我們吳家宗祠的大門,最遠就是在您站的那個地方罷了。”
江氏微微一愣,這雅歌是來了宗祠,可是這進去沒有進去,自己就不知道了。這事要是進去了,自己可以給她治個罪,可是這要是沒有進去,那自己可是沒辦法了。
江氏盯著吳煊,眼睛左右上下的打量著,道:“你要是說紀雅歌沒有進去,那你這身上的天青色的鬥篷哪裏來的?我可是聽說,你去宗祠罰跪的時候可是沒有帶鬥篷的,而紀雅歌今天出門的時候可是披了一件天青色的鬥篷的。”
吳煊卻微微的額皺起了眉頭,自己是知道這院子中有江氏的人,但是沒有想到這消息傳得怎麼快,這應該是雅歌前腳出了門,後腳他們就去給江氏說了。
“沒有想到母親對我和雅歌日常的衣服首飾還挺上心的,不過我這都已經成親了。日常穿什麼自然是有雅歌料理,就不勞煩母親操心了。還有,母親我已經說了,這鬥篷是雅歌給我送的不假,但是雅歌並沒有進宗祠。母親,這天色晚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這會吳煊不想和江氏再理論了,自己是來罰跪的。不是來宗祠門口,在祖宗麵前和江氏進行理論的。再說了,自己一個堂堂男子漢,是應該在戰場上廝殺的,而不是在應該在這裏和婦人一般見識。
這江氏卻覺得吳煊讓自己趕緊回去,是雅歌在宗祠裏,萬一被自己逮住,那可是大罪。這會江氏還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宗祠裏麵傳來了魚肉的味道,這是一道酸菜魚的味道。可是這吳煊並不吃魚肉,這個整個吳府都知道,這事紀雅歌應該也知道。那就是說,紀雅歌不會拿酸菜魚給吳煊吃,既然不會給吳煊吃,那就是給她自己吃的,既然這味道是從宗祠裏麵傳來的,就是說明紀雅歌在裏麵。再加上這吳煊又一直站在宗祠門口,自己就是想往裏麵張望一下都不得。看來這裏麵很有可能真的是有貓膩。
江氏看了一眼身邊的嬤嬤,這嬤嬤也是跟著江氏多年的,知道江氏心中所想。再加上之前的時候就說了,要是吳煊真的不交出人就硬闖一下!
江氏笑著道:“好,那既然雅歌不在,那我就走好了。”說著作勢的就要往後轉身。
吳煊心奇,以往江氏可是從來沒有這樣過的,他還以為還要再折騰一陣子呢。自己也轉身繼續回宗祠跪著去。
卻沒有想到,吳煊還沒有進屋子呢,幾道人影倒是先進到屋子裏了。吳煊倒是有些發愣了,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