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道:“可是這人證都在,不由的你不信!”
江氏見國公爺隻是隻顧著喝茶,根本不管這個,心中頗為覺得寒冷,但是又一想,這男子本就靠不住,還是要靠自己來!道:“那紀氏一定是進去了的,不然妾身不會在宗祠中聞到了酸菜魚的味道!這吳家誰不知道,煊哥兒並不吃魚,那紀氏帶的吃食匣子裏的魚,就是給自己吃的!不然帶魚幹什麼?”
這話說的很是有道理,雅歌也想起來,自己那吃食匣子裏確實是有道魚,是自己一時沒記起來吳煊不喜吃魚,就這麼給放了進去的。
老夫人對雅歌問話道:“雅歌,告訴祖母,你可曾邁進了那宗祠的大門?”
這個時候雅歌自然不能說自己進去了,笑著道:“因著有家訓,說沒有什麼大事不能進去,所以我便將東西給了李伯,讓李伯給送了進去的。”
老夫人道:“這你也聽到了,沒有什麼可以辯解了的吧!”
江氏道:“這李伯也是昔日林氏的舊部,他自然是向著雅歌的。這樣的話,張口就來了,哪裏說的過去!”
這話也有些道理,這倒是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在一旁站著的秦嬤嬤卻突然發話了,道:“老夫人,老奴在紀氏的房中看到了一個吃食匣子,便順手給帶了過來。”
老夫人一看,果真。自己這光顧著給江氏說話了,都沒有留意到秦嬤嬤手中還拿著個匣子。道:“你這人證不認,說會造假,那這物證總不會說謊了吧!而且秦嬤嬤在路上看了,飯菜都還在裏麵,不如就打開這匣子,看看那道酸菜魚有沒有,動沒動過!”
江氏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畢竟雅歌在來之前可是不知道這事的。
道:“好,那便看看,看看紀氏到底有沒有進去!”語氣狠烈,像是雅歌是殺夫仇人一般。
這事雅歌倒是不擔心,因為那魚定沒有動過。
吳煊卻有些緊張了,畢竟自己隻知道雅歌帶了魚來,但是自己是沒吃,萬一雅歌回去吃了呢?那可真的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秦嬤嬤將那吃食盒子給拿了上來,確是是有一股子若有若無的酸菜魚的味道。將那匣子的第一層打開,是一碗吃剩下的米飯,兩樣剩菜,還有一雙筷子。並沒有魚,那看來這酸菜魚應該是在下麵的一層了。
這江氏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第二層的匣子,這第二層一定要有酸菜魚才好,這酸菜魚被吃過了才好。
秦嬤嬤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打開了下麵的那層匣子,見確是是有一道酸菜魚,這猛地一打開,酸菜魚的香氣撲鼻而來,倒是聞的雅歌有些餓了。
那江氏道:“看到了沒有,你們看到了沒有,那可是有一道魚的!”語言癲狂,頗有些瘋魔的味道。
也是,要是這次被發現錯的是自己,那自己這次受的罰定不會輕的,這樣以後再想翻身就難了。
老夫人看了那魚兩眼,道:“看清了,確是是一道酸菜魚。”又問安國公,道:“國公爺,你可是看清了?”
安國公道:“看清了,這江氏身為管家夫人,竟然做事還是這樣的不會三思而後行。便罰去半年的月錢,讓她好好的反思一下吧!”
江氏有些不大反應過來,呆呆的問道:“為何要罰?”這國公爺為何不稱呼自己為夫人,而是一口一個江氏,當真是無情!
雅歌這會才算是看的明白了,這江氏根本就沒有看清。雅歌上前笑著道:“母親可能沒有看清,那酸菜魚並沒有動,是當初兒媳給吳煊送飯的時候走的著急,隨意的將飯桌上沒有動的飯菜拿了兩個放了進去,後來才知道是放了一道魚在裏麵。夫君不喜歡吃,自然是沒有動的。”
江氏這才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又轉身好好的看了幾眼,那酸菜魚完完整整的,是一筷子都沒有動的。所以,這道菜也在向自己述說著自己錯了,錯的厲害!
這會江氏才覺得是天旋地轉的,幾乎要暈倒,這一切都完了!
上麵的老夫人才不會理會江氏是不是要暈倒,道:“那些跟著江氏去了宗祠的丫鬟婆子已經是驚擾了老祖宗的清淨,這是不可饒恕的。而且,這主子是個沒腦子的,下麵的人也都不攔著點嗎?都給發到下麵的莊子去!在吳家辦事不利索好,要了也沒用!”
這話就是說,將江氏身邊的人都給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