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旌搖曳(1 / 2)

林崇明站著緩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看到女生既害怕又鐵嘴的樣子,他不禁好笑。他想怎樣?難道她怕他會對她使用暴力麼?他可是從不對女人動粗的。他對女人一向是風儒爾雅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看到蠻不講理的漂亮女生抬著一口大箱子,走兩步歇三步時,他繼續發揚了這一美德。

源源還沒弄清怎麼回事,手裏的箱子就換了勞力。林崇明單手提著大箱子居高臨下的問道:“你要搬到幾樓?”

源源眨巴著兩眼,說:“三樓。”

林崇明便輕飄飄的提著箱子放在自己隔壁的門口。他格外往隔壁房間多看了兩眼,雪曼正蹲在地上,整理零亂的書籍。

源源也拾起一路掉落的書,跟了上來,笑得狡黠又討好,自我介紹道:“我叫許源源,剛搬過來的。你叫什麼名字?”

林崇明把大手往褲子抹了一抹,說:“林崇明。”

“林崇明?認識你太好了,你也住在這邊?那以後我們就是鄰居咯!多多關照呀,剛剛真是不好意思呢。”

林崇明有些尷尬,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字:“嗯。”

源源笑得更甜了,露出貝殼般潔白的牙齒,“林崇明,二樓下去一半還有一個小箱子,太重了,我搬不起。再請你幫個忙,幫我搬上來好不好?”她又是帶撒嬌又是帶請求,眼巴巴的望著麵前的人。

“她笑的樣子真像隻狐狸,看她那眼往上挑,又狡猾又漂亮,強悍,張牙舞爪,簡直把我當牛使喚了。可是,要是叫這位弱不禁風的美女幹體力活,而我一正宗大老爺們在一旁站著,這算什麼呢?”林崇明這樣一思量,就義不容辭的折回樓下。

忽然,他看到灰色水泥地上安安靜靜躺著一張淡雅的藍色信紙,折成四方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他蹲下身撿了起來。“這一定是她們掉的。”他抬頭望了望三樓,將信紙放進了衣服口袋,準備和箱子一起交還給她們。

林崇明單手提著箱子回到三樓時,源源正舉著一麵小鏡子整理儀容。林崇明將箱子放在腳下,又忍不住往隔壁望去。雪曼依然陷在一片書海裏,不同的是她換了姿勢,不是蹲著,而是站著,把書本一一放進書櫃。

林崇明這時能看清她的側臉了,額前的頭發遮住了眉毛,她不時的騰出手將調皮垂落的留海夾在耳後,露出可愛的耳垂。兩排長長的睫毛向上卷翹,小巧的鼻尖微微泛著汗珠。書櫃下麵的空間都占滿後,隻剩頂層書架了。嬌小的雪曼夠了幾次夠不著,她倔強的咬起下唇,幹脆掂起腳尖,舉著雙手,身體前傾,臀部自然而然的翹起來,露出腰間一片潔白的肌膚。

林崇明向前一步,想過去再做好事。源源恰好收起鏡子,接過小箱子進到屋裏,笑道:“你真是個好人,太謝謝你了。”

可她的動作卻沒有響應她的話,利索的關上門,嘭的一聲把他隔離在門外。

於是巷子裏的三層小樓又恢複了寧靜。

他站在緊閉的門前,愣了一愣。一股清新的香氣竄入他的鼻腔,他深吸一口,頓時心旌搖曳。他雖搬來不久,卻分明知道住宅附近沒有帶花的植物,隻有帶綠葉的植物,那麼,這陣清香從哪來的呢?莫不是自己隔壁那兩個花朵般美麗的女孩?有美女作鄰居總是好事,且一來就是兩個。

香氣是會影響人的心情的,林崇明原本悠閑的心情沒來由的變得更愉快,他情不自禁的吹起口哨。

回到房間他習慣性的躺在潔白的床單上,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簡單而缺乏個性,進門是一個鞋架,擺了幾雙籃球鞋,帆布球鞋。一張床,床頭桌上擺著一台電腦,地板是白色大理石,書籍是少得可憐,幾本體育雜誌和一些嶄新的課本。床尾的一角是一張笨重的木漆箱子,打開是存貯作用,蓋上可以當凳子暫時歇息。但是他的住所沒人來過,因此沒人會坐在那上麵,他自己也才坐過一次。

對於一個獨自居住的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這個房間雖說缺乏生活情趣,至少幹淨整潔。你也隻能要求這樣了。

也許是房間的色調實在太單調,單調到自己都看不下去,他便在靠床的一麵牆壁上貼上了他崇拜的籃球明星海報。海報裏的明星是黑人,正是特寫的飛身灌籃。他常幻想自己也能完成這個酷斃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