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媽媽卻說,這盒子養不活這些知了。
這時有點失落,因為知了不乖,不容易受控製,亂蹦亂跳亂飛,於是我在另外一間臥室。
那角落,是一盆盆栽,一個盆子,灑點土,再插上,嫁接院子前的一株夜來香。
隻是試驗了幾次便放棄,知了放在杆子上,不一會兒就跑掉。
於是我開始玩起了屠殺遊戲,我拿起了那細小的針管。
那是我打屁股感冒發燒針管,有些被我收集了起來。
於是這些倒黴可憐的知了,被我用那針管,從眼睛一端穿進另外一端。
因為這些昆蟲知了沒有流出血,也沒有似乎有什麼異樣。
我似乎,感受不到它們的痛苦,還有一些針管,是同學送我的,小型針管,當繞我也不知道那些針管是什麼用途,也總覺得那些針管沒有價值,被我冷冷地放在桌子上。
於是那些被我兩指抓起的知了,撕叫著,它們隻能這麼做,不斷撕叫著,也沒什麼力氣可以掙脫住我強大的手指,對於它們來說。
一根接著一根,那些細小針管,穿過了它們的眼睛,我數了數,有二十多隻小知了。
當時我也想,這樣它們現在似乎也成為了標本了,而那時的課文,自然小課本,就有很多製作昆蟲的標本與樹葉的標本。
但終於是我將它們殺死,它們的眼睛,穿過一根根尖針,我似乎也覺得這恨好看,叫媽媽來看。
這時媽媽撇著嘴,哎呦,怎麼這麼殘忍。
我說,很漂亮,可以製作成標本。
媽媽說,過一段時間都腐爛了,怎麼製作,怎麼行。
可是我還是覺得行,既然養不活,亂蹦亂跳也會逃跑,就製作成標本。
而媽媽說那個針線盒子她要用,而我也隻能將那個鐵罐子洗了洗,然後將它們裝了進去。
後來,我在比較湍急的河流裏抓了一條身材像蛇或者大泥鰍般的魚,頭上有尖犄角和鰭,抓到它的時候我似乎抓到了一條龐然大物。
緊抓著它不敢鬆開,並大叫著,我抓到了一條大魚。那是我徒手抓到最大的魚,而魚又不是普通常規的魚。
小夥伴甚是羨慕,關於喂養問題,我先是想到了那些知了是否可行。
而那條大魚,過了大概一星期,也死掉了,似乎也什麼東西都不吃,例如米飯。
但蚯蚓之類卻嗖地一口吞下,但也因為捉蚯蚓麻煩,或者不勤,換水也不勤,終於是有天死去。
身體翻了白肚,我有點不敢接近,終於是我哥哥受我媽媽囑托給黑色塑料袋打包扔走,還有那知了鐵罐子,也被我扔進黑色塑料袋,一塊扔走。
這些可憐的生命們,遭受著人為,但卻不知不覺,卻也那樣自然而然地做了出來。
而我堂姐姐還發現一隻可愛的剛出生不久的小野貓,並慫恿和尋求幫助呼喚我而來,將它在樓梯縫裏抓走,然後。
這時回憶曳然而止,那些利齒蝙蝠對於我們已經基本構不成什麼威脅,死的死,傷的傷,殘的殘,還有一些呻吟的慘叫。
終於是可以從剛才一陣陣岩石窟裏驚險中舒緩過來,沒喘幾口氣,那被雷管震炸脫落下來的石盒子。
此時裏麵那個肉塊,或許也是心髒,內髒,卻亦然在抖動著,甚是驚人。
我們屏住呼吸,盯著那石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