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號對我說,那個時候你還是原來的你,我還是原來的我,隻是有些東西有點變了,你變得沒三年前那麼真實和真誠了。
我對百號的話聽得一臉迷霧,但也迫切想要繼續聽下去,我想這有可能是百號的記憶複蘇,或許是因為早上這突如其來的晚霞般的天空景色給聯動的,而百號,又繼續說著,她看著天空,似乎連著一條線在回憶。
那其實是一段很長的旅程,百號說著。
當時我們在一個小木屋,百號這時看著我,而我,對百號的臉,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是這個時候,我的精神一陣慌亂,甚至不敢相信百號說的回憶是真的,但要弄明白我的身世及種種,我接著聽百號述說。
百號說的不快不慢,似乎也有一種在於生與死之間的感慨,那種表情甚至我沒見過。
百號低下了頭,這時望向了海洋。
當時海洋這裏,有一個椰子樹,你用匕首將其摘下。
我對百號的話越發驚訝,也極其地認真聽,生怕錯過任何一句話的細節。
我對百號說,但這裏現在沒有一株椰子樹呀,不過有椰子林,淺灘上也有少數的椰子樹。
百號繼續說,當時這裏還有一隻蜘蛛,機械蜘蛛,你朝了它開了槍,將他擊跑了。
這時百號似乎越說越玄,我對百號說,你確認是三年前,我拿過一把槍?就在這裏?
百號認真地回答,對,沒錯,就在這裏,靠近海的地方,之前這裏還有一個小型山脈。
我對百號的話開始半信半疑,我覺得百號應該是思維或者記憶混亂了,那些情節,還有地貌,想想不太可能,但對於百號能回憶起三年前的事,我還是覺得很驚訝。
百號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又繼續不斷地說著,似乎這並不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而是極其龐大,極其複雜的事。
百號又繼續說道,並且反問我,你知道沿著這木屋海邊一直往前走會到什麼地方。
這時我有點開始瑟瑟發抖起來,我說,我不知道。
百號對我說,一個港口,而且有船。
我連忙問百號,你說的就是那碼頭?
百號對我說,其實碼頭並沒有那麼小,不隻是那小小的一座,而現在它是一座廢墟。
我也回憶到初入登島後開始遇到百號的時候,就是在那廢墟港口碼頭的,但百號竟然回憶起了三年前碼頭的一些東西。
我又好奇地繼續發問,還有什麼,想起了沒?
百號滔滔不絕地說著,似乎這裏麵的信息足夠龐大,一時半會也說不完。
當時就在這裏,你騎著一隻馬,背後載著我,我抱著你,貼在你的背後,那個時候還是很難美好的,那隻馬的尾巴,好像是斷了一半,而這木屋,木屋的周圍,不隻是這木屋一座建築,也就是碼頭那個方向,那個方向過去,原本是一條小路,也可以說是土路,道路,還有很多沒什麼人居住的木屋房子,甚至有一個小女孩般的幽靈以及一個有船以及製作船隻的漁夫,而且他有救生艇,還有沿著這碼頭,碼頭方向的那條道路,通向的是一堆山林裏荒蕪的墳墓群,那裏很陰森,都是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