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我的脖子環繞著一雙慘白的手,我驚恐地轉過頭去,想要大叫一聲百號,但這時什麼也說不出來。
百號撫著我的脖子與臉龐輕輕搖了搖,這時我才漸漸睜開雙眼,但我眼前是一個頭發蓬鬆混亂的白色臉龐的女人,我想說你是誰。
但一時喉嚨卻喊不出話,麵前的女人有慘白鬆弛的臉肌,穿著紅色布服,蹲著在床邊,她的動作似乎是在叫我醒。
而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熟悉,我意識到這裏就是在木屋裏啊,而我剛才是在做夢?但眼前這一切又是什麼?
這時屋子裏似乎多了一個窗戶,那台巨型屏幕竟然不見了,換之的是一個窗戶,窗戶外透著比較強烈的陽光,可以很清晰地看見屋子裏的東西。
而這陌生女人背後那牆麵上的海上城市壁畫,那座城市似乎從畫作中突破了橫飛了出現,而且變成一個實體模型,下麵耷拉著極其多條,甚至數不清的鐵鏈。
隨著這個小型的海上城市模型從畫中突破飛出,無數的鐵鏈傾瀉在地麵木板上,而且那鐵鏈似乎永無止境,越聚越多,直到模型朝前突破著慢慢飄來,從畫中也隨著滾動噴發出越來越多的鐵鏈,直至堆滿了半個木屋,而我發現自己想叫不能叫,想動也不能動,像是被綁架了一樣,極其痛苦。
但眼前又是極其地逼真,不容置疑,我就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這時窗外陽光光線越來越強烈,映照著這堆滿半個屋子像是成山了的鐵鏈,直到那陽光越烈。
而這堆鐵鏈也慢慢地化做了黃金,我感覺不可思議,但怎麼也動不了,而這時我沒注意到的是木屋裏剛才蹲在我身邊的女人,這時已經漂浮在半空中,然後蒼白的臉越發地大笑,這是這時似乎看樣子那不是之前的女人了。
而是一個帶著黑色帽子,穿著金色福服飾的男性,他在半空中雙腿合攏如練瑜伽一樣飄忽著。
隨著慢慢大笑,這時外麵的陽光突然變暗,那些變成金鏈的有點生鏽的鐵鏈也變成了原本模樣,但同時更像是瞬間變成一堆破碎雜亂的廢鐵,之後陽光光線盡失,仿佛太陽與月亮被瞬間吞食。
屋子之外與屋內瞬間失去光線,全部完全暗了下來,任何東西都看不到,這時我不斷喊叫著聲音求救。
而我終於喊出了聲音,這個時候我的眼睛也是微微睜開的,我就像爆破般地在木屋內發出了一陣洪亮的響聲,這時旁邊睡得正香的百號也被吵醒了,慌忙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這時心裏有點虛,也很疲憊,像是在一座封閉的深山做了三年的勞工一樣,精神與體力都極度疲憊。
我這時慢慢恢複意識,眼睛也慢慢睜開,揉了揉嵌著淚水的眼對百號沉沉地說,不隻是做了噩夢,還是雙層噩夢。
之後我跟百號談起了我做的夢中夢與鬼壓床,白號的表情看起來似乎也對我疼心,直說可能是最近體力勞動量太大了,下午的時間多休息,待會再去捕獵龍鳥也不遲。
而我一直跟百號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噩夢,甚至對於夢中的很多現象有很多疑點,比如在基地牆外發現的黑白色的物體,我對百號解釋和帶著疑問說,會不會那是和我們一同落難人的遺體?
而百號的臉似乎因為我的夢中夢顯得有點沉重,招呼著我先多喝水。而我卻沉浸在剛才的夢中,似乎要在夢中找到點什麼線索,但在百號看來似乎有點太荒唐了。
而我也慢慢意識到,或許隻是一場夢而已,牆壁上的畫還是牆壁上的畫,百號還是百號,我們落難時還是那般的樣子。
基地叢林最近很長時間也沒再發現那死去女人的蹤影,倒是發現了無頭猿猴手上玩拽著的一撮可疑長發,這時我慢慢緩了過來,喝了大量水後,肚子有點圓鼓鼓的。
也恢複了大量的元氣,大腦布滿氧氣,而這時天氣正好,陽光晴朗,我也準備先出來曬曬太陽,散散步,以免似乎剛才的夢陰氣太重。
而木屋最近因為陰天還有前段時間下雨還有陽光光線不強,不夠幹燥,相反有點潮濕,我也在想是否該擴大窗戶或者重開一個窗戶。
而對於剛才的夢,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稍稍地在屋外曬了曬太陽,散了散步,回屋內我又開始跟百號將講,夢中陽光照到鐵鏈變成一堆黃金,而失去陽光後又變成廢鐵,好像有含義在裏麵。
百號和以往一樣讓我多休息別想那麼多,夢裏夢到的東西很難成為現實裏的依據,但我似乎要比百號更加靈性一些,認為做的夢可能和現實會有點什麼必然的聯係。
但又沒有什麼證據,隻好沒再和百號理論,我也想著可能是我多想了,之後心裏陷入了一陣夢境後的空虛感,而渾身又非常酸痛,索性想著休息一段時間,再去捕獵龍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