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噎著默不作聲。這時候,爺爺走了過來,小聲地問道:“還沒有吃飯吧,走,爺爺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油炸雞翅,別理他們。”說著背起了涕淚橫流的我朝廚房走去。爸爸在一旁還要說什麼,但被媽媽阻止了。
來到了廚房,爺爺把我放在了地上,說道:“哭哭啼啼的,哪裏還像個男子漢嘛!別哭了,在這等著,爺爺馬上給你弄來好吃的。”說完轉身朝灶台走去,而我卻愣在了原地。
這是我七歲以來第三次挨了“家訓”,隻是這一次是最重的,也許以後還有比這更為嚴厲的呢。想到這裏,我開始抱怨爸媽剛才下手有點狠了,難道他們不知道頑皮是孩子的天性麼?幸好我穿得有點厚,不然照他剛才那樣打,我的屁股這會兒肯定開花了。看來下次有預感要被“家法伺候”時,還是穿厚實點,這樣才能少受點罪。
想到這些,我的抽泣聲漸漸地停止了。忽聞陣陣的香味撲鼻而來,是我的油炸雞翅味。這時候,我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直叫,而口水也很自覺地從口裏流了出來。說真的,從昨天下午五點吃過飯後,我可是什麼都還沒有吃呢,這會兒不餓才怪。我擦幹淨了淚痕,走到了灶台邊,對著爺爺問道:“爺爺,還沒有熟麼?這香味都快饞死我了。”“馬上就好了,要吃炒飯麼?”他問道。我說:“肯定要,爺爺炒的飯肉是最多的、味是最香的。”
不一會兒,我端著一小碗蓋滿鮮肉的炒飯,獨自吃得是津津有味,時不時啃上一兩嘴雞翅。也許我真的餓了,吃得真投入,竟然不知道爸媽什麼時候已站在了我的身旁。
當我吃完最後一口飯時,媽媽突然問道:“飽了沒?不飽媽媽再給你做一碗”。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聲嚇了一跳,急忙說道:“飽了”。
爸爸也說道:“不飽就直說,別死要麵子活受罪。”
“我真的飽了”。
“過來,給我們看看剛才傷得嚴重不?你爸也是的,剛才下手有點重了。”
我想:剛才還像是老虎一樣的給我實施“家法”,現在又像貓咪一樣溫柔地噓寒問暖。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對了,他們還沒有知道我夜不歸宿的原因呢,又怎麼甘心放棄呢!
我很緊張的走了過去,母親把我摟進懷裏,然後掀起遮在我屁股上的褲子。“還好,隻是有點紅,孩子他爸,你還站在那裏發什麼楞呢,快去拿藥水來幫孩子擦擦呀”我爸爸二話不說轉身走進了房間裏,拿出了一小瓶泡得泛黃的藥水走了出來,然後用碎布片蘸著藥水小心地給我擦拭著傷口。“你抱著,讓我來擦,看你笨手笨腳的。”說著把我放在了爸爸的懷裏,她先用藥水浸濕了碎布片,然後把碎布片放在火盆上溫熱,最後對我說道:“孩子,忍者點啊”。說著把溫熱的碎布片貼到了我的傷口處,隻覺得原本不疼的傷口此時又火辣辣的疼了,我疼得冷哼了幾聲。
父親看著我痛苦不堪的表情,說道:“你輕點,孩子都受不了啦”。